果然,隨著时间流逝,越来越多的学子离了人群,凑到了外头一同传阅著赵书香拿出的信。
而那封信在传阅多手后,已然变得皱巴巴的,足以说明受害者之多。
赵书香被张慎扯住於一旁,静静看著事態越来越大。
隨著离开人群的学子越来越多,那四个站在拱桥之上,一副瀟洒模样的所谓四大才子,也关注到了人群之外的吵闹。
他们一停下动作,视线投往外方,无数围观者也隨著他们的视线,看到了人群外聚集著的一小堆人。
那一堆人皆都咬牙切齿,面色通红,不时还传出几声怒吼,模样看著著实嚇人。
此时,那堆正在义愤填坑的学子里头,不知是何人喊了一声道:
“她真把我们当傻子了!
我们是人傻,但我们的银子可都是爹娘辛苦挣的,让她给咱们退银子来!”
此话一出,宛如点燃了火药桶!
这些学子本就正在气头之上,就算有些许学子性格內向,不想將此事闹得人尽皆知,然而事態已不受他们控制。
“说得没错!管阮秀,快些退咱们银子来!”
“管阮秀!我送你的那支金釵,可是我过世母亲的传家宝,是只给未来儿媳的,快些给我退还!”
这群人如同炸了毛的野猫,一边怒吼一边排开人群,往站在那书院门口的少女奔去。
周边围观之人,在听闻学子们口中所言,又见到了那所谓的书信证据后,本是將信將疑,此时也已不得不信了。
赵书香看著张慎混到学子群之中,喊了一嗓子,调起大家怒气后,又完美抽身归来。
“书香兄別看我了,我只是想为书香兄出口气罢了。
若是书香兄觉得,我之所为太过分的话,小弟这便出手调停局面。”
“不!不用!”赵书香下意识说道。
隨后,赵书香心头涌起淡淡暖流,张慎为其不止点破心中迷障,还算狠狠给自己出了口恶气。
只见那伙受骗学子来到书院门口,眾人七嘴八舌间,已然將那少女骂的面红耳赤,甚至还有人上手,將其头髮中插著的金釵抢下。
方才少女的脸红只是假害羞,如今的脸红才是真害怕。
“你可以骗我们的钱,但你不能骗我们感情啊!”
“圣人言骗钱可饶,骗情者死!”
站在拱桥上的四个富家子弟,也跟著挤下桥来,领头之人便是方才大胆吟诗之人。
他对那少女著实也有几分动心,见如此多学子为难自己心中人,如何不怒?
然而若放在平时,这些学子们还会因富家学子背后家世弱上三分,但现在人数之多,加之心中怒气之大,索性三言两语间,將那富家子弟也给骂的狗血淋头。
事態已大,不多时便惊来了学院的那些夫子们。
夫子们在听闻此事经过后,更多的是不可置信。
其中一个头髮白、留有长须的夫子,颤抖著手伸入自己怀中,竟然是掏出与赵书香一模一样的书信来。
“走吧张兄。”
“怎么,这场戏不符合你胃口,还嫌事態小了些?”
“这倒没有。”赵书香转过身来,朝著张慎低声说道:
“张兄,那管阮秀的父亲乃是书院之主,背后连著不小关係。
而方才那几个被骂的富家子弟,更是不得了,家中皆是官宦人家,我们若继续留在这里,恐连累了张慎兄弟。”
两人说罢提腿离去,赵书香心头的报復快感过去之后,迎来的便是不可阻挡的空虚,似乎是失去了什么重要之物。
少年心性便是如此,总是反覆无常。
看著赵书香面上的惆悵,张慎恰到时机的提出,两人不如一醉方休,了却心间閒事。
赵书香重重点头后,两人离了槐书巷,来到东城一方小酒馆,张慎让小二上了两坛美酒,七八碟小菜。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1 / 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