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阮秀这几日过得並不好,不仅时常在梦中,回忆起那一夜遇到的神秘凶人,就连日常生活之中,也算是受尽白眼。
自从那一日,不知被何人点破大散书信,捞取金银的行为后。
书院上下,连带那些夫子们,尽都对管阮秀横眉冷眼。
便连管阮秀坐过之凳,都有学子寧愿將其丟弃,也不愿让那板凳存在於书院之中。
如今的管阮秀,再也不负之前眾人追捧的书院明珠,反而似一只人人喊打的恶臭老鼠。
书院中传出阵阵读书声,此时正值授课之时。
书院解惑厅之中,夫子坐於上方案牘之上,下方则都是学子们盘腿而坐,摇头晃脑间,齐诵圣人之言。
管阮秀此刻坐於人群最后方,身前甚至被一颗柱子所挡,连上头夫子都看之不见。
原本的管阮秀,无论何时来到书院,总会有一席座次位於前列,且被打扫的乾乾净净。
如今的她,位置早已被眾人默契相合间,给赶来了这偏角之地。
“哼!莫被老娘寻出是哪个小子,坏了老娘的好事!”
原本在书院中闹出风波之后,管阮秀便知晓自己后头的日子,定然不好过,所以动了换个身份生活的念头。
可惜目前这学院院长之女的身份,对於组织之中有些用处,且当初为了顶替这身份,组织也费了不少心思。
无可奈何间,管阮秀才咬著牙,继续充当起了风评败坏之女。
洪钟之声从书院后方传来,这代表今日之课已然结束,眾多学子纷纷起身,管阮秀也跟著站起身来。
不过她方一起身,周边学子立马离其远远的不说,甚至还有人朝其怒目而视。
“管阮秀。”
夫子的声音从前头传来,管阮秀立马缩下脖子。
那名夫子头髮雪白,须有长须,仔细一看的话,便可认出这夫子,曾经也是管阮秀鱼塘中的老鱼一尾。
“女德此书,其他学子皆以熟识,我观你於此书上,还能有所精进。
你今夜回去通写一遍女德此书,明日早晨带来於我检查。”
那夫子说罢便冷哼一声,朝著院门大步而去。
管阮秀银牙紧咬,恨不得此时便將对方鬍子全数拔去,把这老不死的打个瘫痪在床。
做了几个深呼吸后,管阮秀终只能嘆息一声,鬆开拳头,隨手扯起一旁书箱,打算折回书院后方之家。
虽掛著个院长之女的名头,但书院可不是院长一人说了算,这些能在书院中教书的夫子,具有些本事在身。
由此,院长也不好替自家女儿摆平此事,特別是自家女儿所犯之事,也著实让人丟脸,其更不好意思亲自过问。
这段日子以来,管阮秀基本每夜都要熬到月上枝头,日日皆有书抄,闭目都为女德之中的“女应淑德……”等词,在脑中反反覆覆迴荡。
回到书院之家,书院院长同其妻子,在见到管阮秀后,亦是有些冷淡,不復从前的喜爱。
他们自家的女儿,自从几年前外出踏青,於山中走失过一次之后,便如同换了个人。
不仅嘴甜心巧,哄得两人时常开怀,在书院之中,更是追求者不绝,就连城中那些官宦子弟,亦是对自家女儿痴迷的紧。
这一切原本都如同一场美梦,直到那一日之后,所有美梦尽数破灭。
无论管阮秀再如何装的乖巧听话,有了前车之鑑后,所有人都觉得其心机深重,定是偽装罢了。
“多管閒事的小贼!你別让老娘知道你是谁!”
回到自己房间,管阮秀重重將房门关上,气呼呼来到书桌旁。
她將书箱扔在地上,先往床上一躺,往著被枕之上打了几拳,散出恨意之后,才无可奈何的打开书箱,想寻出那本女德抄写。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1 / 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