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本王做什么?”北静王面色凝重,低声问道。
“守卫宫城的龙禁尉和侍卫亲军里,有几个紧要处,他们安插了人手,老奴想著清扫一下,殿下在宫里住著,才能放心不是,老奴的人都去清扫宫里各处了,只好腆著脸,来找王爷借兵一用。”
北静王闻言又是一惊,诧异的看了眼戴权,心说这老太监不动手则罢了,一旦动起手来真快啊!
这才多会儿,他已经在宫里开始打扫了!
但只清理负责守卫宫城的龙禁尉和侍卫亲军,不清理守卫皇城的左右护军吗?
水溶转念一想,龙禁尉都是勛贵子弟,满编满员也不过三百人,他们这些开国武勛去清理,估摸著不会遇到什么阻力。
侍卫亲军人数多一些,但都是从三代从军的良家子中选拔出来的,祖上和他们这些武勛不是姻亲,就是袍泽兄弟,关係歷来亲近,他们恩威並施,想要清理一番,也不是什么太难的事情。
而左右护军就大不相同了,满编一万五千人,鱼龙混杂,既有官员子弟,也有从京畿徵召而来农家子弟,若是清理的话,必须慎之又慎,一个不好,很容易闹出京城譁变的大事件来。
想至此处,水溶点点头,吩咐一等伯牛继宗,一等子柳芳,道:“宫门外跟著来的那些亲兵护卫,都是咱们的心腹好手,你俩去把他们带进来,一切听戴公公吩咐。”
说罢,北静王看向史家兄弟,道:“二位侯爷,殿外那些骑兵,都是你们的人,还请二位侯爷带著他们,去帮戴公公做一些打扫的活儿。”
如此一来,北静王身边便只剩下神武將军冯唐一个人了,看著冯唐那热烈的眼神,水溶心里清楚,哪个武將不渴望建功立业,封妻荫子啊!
“老冯,不是本王不让你去,只是殿下这里,也得有人守著,万一他们狗急跳墙呢?”
说罢,水溶又补了一句,道:“本王一个人,只怕不济事。”
一听这话,冯唐眼睛里的热切瞬间冷却。
“王爷放心,末將晓得轻重,誓死保护殿下周全。”
见北静王水溶三两下安排妥当,戴权心下也有些惊嘆,別看他年纪轻轻,也未曾在军中歷练过,竟然老练至此。
难道这世上,真的有人能生而知之吗?
看来北静王府还要再兴旺几代人,以后得和这位弱冠王爷,好好亲近亲近才行。
而在殿內跪著的那些文臣,在他们看来,这些武勛简直无法无天,一会你溜达出去,一会他捂著肚子去出恭。
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把这座养心殿当什么?
明儿一定要授意御,不,这次不找御史言官,这次老夫自己亲自上本,让他们不死也得脱层皮。
一直以来,戴权和胡玄机都是合作关係,戴权负责內廷,胡玄机负责外朝,二人做了十来年的政治盟友。
故而,宫里这些太监宫女,谁是胡玄机的人,谁倾向於他,戴权手里有一份名册,记的那是清清楚楚,裘世安拿著这份名册,只须按图吃鸡即可。
当然,也不排除那种埋藏的很深,只有在关键时刻才会被启用的暗子。
这种暗子,想挖出来很难,戴权也不做此奢想。
不说戴权如何大扫除,且说胡玄机一眾文官大佬,和以南安郡王为首的勛贵们,经过了近两个时辰的拉扯终於达成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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