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远连连摆手不用,心中已有猜测,苏全忠想要说什么。
果然,苏全忠话锋一转,道:
“我见寧兄弟剑术精妙,回府之后越想越是意犹未尽,不知寧兄弟可有兴趣,与我切磋几招?”
寧远还未答话,苏妲己先不干了,莲足轻跺,娇嗔道:
“兄长!哪有你这样,客人一上门,便要动刀动枪的!”说完又冲寧远道:
“远哥哥,你不要在意,我兄长就是一个武痴。”
情急之下,苏妲己也忘记了改变称呼,好在苏全忠果然是一个粗人,並未在意。
寧远却毫不在意道:“妲己小姐,没事。我也见猎心喜,想要领教领教小侯爷的高招!”
苏全忠与寧远视线在空气之中对撞。
这边是属於热血男儿、属於武者的惺惺相惜!
片刻之后。
冀州侯府前院。
演武场。
既然是切磋,就没必要使用开刃的兵器,於是两人自兵器架上,各自选择了趁手的兵器。
寧远选的是青铜剑,苏全忠则选了青铜棍代替长戟。
场边的苏妲己紧握小拳头,紧张看向场中,在那里,寧远与苏全忠隔空对峙。
正值傍晚,残阳为青铜兵刃镀上一层血光,演武场夯土在暮色中蒸腾著燥热。
寧远振袖时带起细碎铜鳞声,三尺青锋破空竟似鹤唳九霄;
苏全忠倒拖丈二长棍,犁过地面溅起尘土,宛若玄鸟曳尾划裂大地。
青年小侯爷吐气开声:
“为兄虚长几岁,请兄弟先出手!”
十七岁的少年点点头。他並不託大,事实上他习武也才十余日,如无系统,根本没有与面前久经沙场的苏全忠对练的资格。
“得罪!”
独孤九剑·总决式!
剑锋初动似春蚕吐丝,千百道寒光织就银网、罩向对手!
苏全忠暴喝如雷,青铜棍抡圆若满月,霎时激起黄尘暴卷,硬生生在剑幕中劈出裂隙!
却见寧远足尖点地,如踏龟甲洛书,身形忽如占卜时灼裂的甲骨纹路般诡譎折转,剑尖已毒蛇吐信般点向对手咽喉!
独孤九剑,从无防守,只有以攻对攻,攻敌之必救!
长棍猛然顿地,苏全忠借反震之力腾空倒翻,长棍棍头堪堪抵住剑脊!
金铁交鸣声中,青铜剑竟似活物般顺长棍螺旋削下,激射的火星照亮两张凝重的面孔!
独孤九剑·破枪式!
两道人影乍分倏合,剑走殷契刻痕之险峻,棍划祭天鼎纹之浑厚,寒光交错间,竟在夯土地面刻出重重卦象!
不知觉间,两人已交换数招。
苏妲己面露紧张之色,场內的两人,一是她情郎,一是她兄长,无论哪一个受到伤痛,都不是少女所愿意见到的。
就在这时,少女感到有熟悉的气息来到身旁,移目定睛一看,慌忙小声道了一声:
“啊,娘亲……”
寂静无声的演武场,因为少女这一声轻呼,立时风捲残云!
少年脚步忽动,脚下踩著奇诡的步伐,以一个不可思议的弧形,向青年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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