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作为回报,我要在这里帮他们做一个项目。”
刷!
兜兜忽地伸出手,把数学家掌心里的磁带通通抓走、塞进自己的雨衣口袋里--这些动作之迅捷,快得肉眼都难以捕捉:
“喔,那这些磁带我帮你保管了;这么重要的东西还是放我这里保险,你看著也太脱线了。”
“然后呢?你继续说。项目?关於什么的?”
数学家愣愣看著自己空荡荡的掌心,却也不敢向兜兜討要自己的东西:
“额--我前面不是有说过吗?”
“破解,破解一个密码...除了这个,他们还要我完成刚刚说的ras密码破译。”
兜兜对数学家的发愣浑然不觉,依旧在自说自话:
“喔?那这么说,你其实是个密码学家而不是数学家?我是不是要修改你的代號?”
数学家抱起脚边那皱巴巴的纸箱,抱紧在怀里--不知道是否因为害怕这个破烂也被兜兜抢走:
“不是,我肯定也不能说是个密码学家...但--数学对密码破译的帮助很大。”
兜兜抬起拳头,轻轻一砸掌心:
“那[他们]到底是谁?要你破解的密码又是干嘛用的?你肯定心里有点数了吧,有猜测了吧?是不是什么想要征服世界的秘密组织?”
数学家连忙摇头,眼镜都险些甩了下来:
“我也不知道。真的不知道!就跟著他们给我的指示走:密码我都还没开始破解啊!”
兜兜眯起眼睛,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你什么也不知道,这样怎么搞嘛?不过算你运气好,碰著我了:你知道吗?我还在念小学的时候,就有人说我以后能读到博士后--”
“你是没发现,不过我是看出来这其中的破绽了!”
“誒--博士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其实就是帮你救你的这波人,陷害的你?”
“你看喔:他们救你的时机也太恰好了点吧?那肯定一直有在关注你的动向和情况啊。然后又那么刚好有求於你...”
“要是什么企业公司的话,肯定当你是个人才嘛;你刚刚把自己说得那么牛逼,都当代高斯了!怎么说也要什么重金聘请你,加入他们的实验室之类的;俗话说得好,先礼后兵嘛。”
“钱能解决的事情,搞这么复杂干嘛?什么大公司大集团又不缺钱。”
“怎么会上来就要陷害你呢?真要这么搞,还不如宰掉你方便。比如给你咖啡里加泻药,直接拉死你得了:看你肠胃也不好、瘦得骨架一样,拉肚子拉死了说出去別人也不会怀疑。”
“所以说,更有可能就是帮你的这波人栽赃的你!栽赃你之后、又假惺惺地跑来帮你:不就可以让你打白工做研究--至少也是个廉价劳动力嘛;让你去干別的你也不敢。”
“怎么样,怎么样?有道理吧!电视上都这么演的,要不怎么说艺术来源於生活呢。”
...
数学家张大嘴、眼神都变得呆滯了起来。他似乎完全没想到兜兜嘴里会说出这么一番话来:
“啊--你...好像这种可能性確实更大一点...不过...嗯...我也没法確定。特別是现在--也要等到他们的人,才可以对质...或者获得信息吧?”
“所以...所以还是要静观其变一会儿...?”
“不管怎么说--所以我只是想让你帮忙做段我的保鏢;我也会辅导你的功课。邻里之间,相互帮助...?对吧?”
数学家一点中气也没有,声音像是从鼻孔里哼出来的。他好像越来越虚弱了。
兜兜摇摇头、站起身,把雨衣的拉链拉上:
“你说得对,邻居的忙我肯定要帮;但是这样不行。我要帮得彻底,给你完完全全解决掉麻烦--我们学校数学题这么难,你有情我也要有义的。”
他一握拳头,暗暗对自己的逻辑深感满意;不禁觉得自己在像人类那样思考的路上又迈出一大步。
“你没想到吧:就这么一会儿的时间,我已经想到一个好办法解决你的麻烦了!来,来;快起来,我们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