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学家拿鼻孔出气,哼了一声:
“求助?不是胁迫绑架吗?你的意思是这样也算求助?”
满脸都是认真与诚恳的李查克摊开手;数学家像打在上似地不著力:
“我没有打算伤害他。你看,那时候我还戴著口罩和发帽--对吧?已经足够隱藏身份了,也就没有杀掉法医灭口的必要。我没有节外生枝的打算,太浪费时间了。”
李查克没有再给数学家打断质疑的机会,延续起刚刚的话题:
“总之--我之所以跑去警局的停尸间,跟我想告诉你的趣事也有关係;兜兜朋友。”
“不过有件事,我前面还没来得及说:但是现在要跟你坦白一下,以免影响到后面的继续交流;也防止有什么误解。”
“我不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但是我有个同事,前两天可能跟你发生了些衝突?或者口角?总之,最后他死了。所以兜兜,我一开始就知道你不简单--如果他做了什么事情冒犯到你,请相信我:我绝对不认可他的做法。”
兜兜挠挠头,满脸茫然。他闭起眼、似乎仔细在脑海里搜索了一遍,才终於给出回答:
“谁?”
李查克的嘴角扭动了一下,旋即把双手拿到脸边、勾勒著鬍鬚的形象:
“灰色头髮和灰色的胡茬?一个老外?穿的是黑风衣跟白衬衫、硬底皮鞋。中年人,大概四十多岁了,快一米九高;人很壮,看起来很凶。”
兜兜把双手抱在胸前,神色更加认真了:
“喔!我懂了!你说的就是那个,那个谁....额,没印象。”
数学家抬手推推眼镜,冷不丁冒出一句:
“你看著也不像本地人。”
李查克点点头,对数学家的话稍作敷衍--他的耐心似乎怎么也用不完:
“嗯,我是混血--那个,兜兜朋友,我同事死在电梯里的。还是想不起来的话...他菸癮很重,烟不离手。”
兜兜眼睛一下子瞪大,手里的铁筷隨之弯成弧形:
“喔--喔!在电梯里抽菸那个!想起来了,真可恶;我差点都忘了。你们抽菸吗?”
李查克和数学家都连忙摇了摇头,速度快得像是抽搐:
“不抽。”/“我有支气管炎。”
兜兜环顾一圈,大排档里自然也不缺少抽菸的酒客:
“嗯,抽菸也没事:你看大排档现在都有很多人抽呢。但是不要在电梯里这种地方抽;菸头也不能隨便乱丟--喔!你同事好像当时还在电梯里乱打人来著?不过我正在气头上,就先回家了。”
李查克伸出手,在塑料桌布上搓了一个捲儿--他低下头、好像在认真观察著一次性塑料桌布的褶皱:
“打人...那当时到底什么情况有印象吗?被打的那个人,有说什么特別的话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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