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学家听了半天,脸都听得皱巴起来;仿佛感觉到了脖颈与肩膀冒起的某种幻痛:
“额...东南亚这块的乳胶枕確实卖得好。我以前整个系里头,每个学生颈椎都难受:我还以为只是大家念书念得认真过头了...”
“现在再想想...有种鬼故事一样的感觉。你说的这个人不会来过新加坡吧?”
李查克脸上笑容的促狭意味更重了、眼神里都带著狡黠:
“怎么可能没去过?东南亚的几个主要城市当然都不会错过,更不要说新加坡这种大型城市了;这可都是业务,都是钱。光是东南亚分部平时需要的经费,就是个天文数字。”
啪啪啪--
兜兜把两手放在胸前,小心翼翼地鼓起掌来。他脸上仍旧带著让人难以判断真实或虚假的笑容:
“哎呀,哎呀!这比前面那个流眼泪的哥们强多了,这个比较好玩!可以的老李!”
“但是--我比较好奇一个东西:这个骑脖子的人、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有超能力有这个迷狂;对吧?”
“那你们公司是怎么確定到...是[他]这个人有这个超能力的?这个很麻烦吧!”
李查克夸张地比起大拇指;似乎隨著故事的讲述、也激发出了他的表演欲望:
“兜兜,还是你比较敏锐;比博士敏锐多了--马上发现了这里的关键。”
“我不知道其中具体的流程步骤,但多半脱离不了排除、筛选之类的;从一整个嫌疑清单里,確定具体目標也了很多时间...亚欧邮政的人力物力都很充足,能做到不奇怪。”
“不过,我知道该怎么发现自己...或者说一个人究竟有没有[表徵]--有没有[迷狂]。”
“我们公司有一套自检方法、可以通过几个问题判断自己是否出现了表徵--据我所知,现在还没有设备仪器能有效地进行辨別;所以大家都还是用土方子开路。”
他的衔接自然而然;似乎从一开始,就想要將话题引导到这里似的。虽然李查克说数学家不够敏锐--可数学家却发现了这一点;只是他选择保持沉默。
李查克没有主动提出要说明这几个问题...但兴致勃勃的兜兜、却被勾起了兴趣:
“喔!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肯定要试一下啦。来,说说看!”
看起来到目前为止,兜兜对李查克所提供的[趣味性]都还算感到满意--最起码,那股飘忽不定的骇人感、在不知何时已经消失。
李查克把面前的碗筷稍稍推开,在桌面上腾出一块区域。双手像开会时讲说一样,不住勾勒比划:
“正常来说,这个流程还需要填写一份包括三位数问题的附带问卷、用来寻找其中的规律和共性;另外得留下录音和影像记录,以便事后分析。不过看现在的情况,我们应该来不及准备这些了;是吧?”
数学家哼了一声。瘦削脸上,显露出更多的刻薄:
“你作为什么外勤特工,懂的东西还真是多。我还以为外勤按字面意思来说,都是专门跑腿的?在外头干活?”
李查克耸耸肩--看起来,他已经学会如何接受数学家表现出的敌意:
“基本功罢了,我们培训期就有两年半。”
【又来了,他表现出一副很权威又做了很多牺牲的样子。就不该让他抓到这个机会...】
在座並没有人能够听到数学家的心声;只有李查克滔滔不绝:
“要不要试试看?全部都过一遍太时间,但是我可以稍微问几个简略版本的,让你感觉一下。只有三条,很快的。”
李查克比出手指、没有等待兜兜的回答,便开始了提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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