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话君恆自然是不信的,他是中宫皇后嫡出的儿子。对於这些陷害的事情,从小就耳濡目染。
別说是嫡亲的姐姐,就是父子兄弟之间,有利益衝突的时候,也免不了有陷害污衊的事情。
他看向苏雨澜,对她的眼泪视而不见,语气却放缓和了一些,有些循循善诱的意味:
“是二皇兄让你如此做的是不是?”
苏雨澜愣住,话说到这份上,她回答也不是,不回答也不是。
对於她来说,如果恆王如此以为再好不过,她就可以把一切推到策王身上。
策王怎么看她,不重要,但是她希望给恆王留下好印象。
恆王见她不说话,心中瞭然。
再看她这副对自己含情脉脉的样子,还有什么不清楚的。
他抬手,拿出隨身的手帕,替苏雨澜擦了擦泪:
“以后,別和二皇兄走那么近,本王不喜。”
苏雨澜没有躲,看著如此温和的恆王,委屈得直掉眼泪,忙不迭地点头:“是,王爷,雨澜记下了。”
看著这样的苏雨澜,恆王心中清楚,她这么做的动机了。
他虽然享受女子的崇拜和爱意,但是也知道,事有轻重缓急。
他娶苏綰寧这件事,不许任何人破坏。
恆王看了看手中的帕子,目光带著些嫌恶,塞入苏雨澜的手中。
“本王不希望以后再有类似的事情发生。
苏大小姐会是本王的侧妃,这是任何人都改变不了的事实。
如果本王发现有人从中作梗,企图破坏本王的婚事,本王一定不会放过她。
你可明白。”
君恆语气中警告的意味如此明显,苏雨澜心中又苦又涩。
“是,雨澜谨记。”
看著恆王离开的背影,苏雨澜久久不能回神。
她低头,手中是他的帕子,她小心翼翼地折好,放入怀中。
眾人都走了,怡音別院的院子里,只有苏雨澜和她的丫鬟红叶,还有一个跪在远处地上没有著落的连翘。
看她要走,地上的连翘终於忍不住出声:“四小姐。”
苏雨澜回头,眼中浮现一丝厌恶的神色,对著红叶眼神示意了一下。
红叶点头,走过去对连翘说道:“你先回府吧,嘴巴牢靠些,小姐后头自会安排。”
“是,是,奴婢一定不会乱说话。”
连翘心中有一股不好的预感,但是现在她也不知道怎么办,她陷害了大小姐,寧心院是回不去了。
她只能跟著四小姐,之前四小姐已经答应她了,只要她愿意做这件事情,就放她出府恢復自由身。
现在只希望四小姐能说话算话。
她也不敢自己就这么跑掉,因为卖身契还在苏家。
这会,听了红叶这话只能乖乖的点头。
出了怡音別院,苏雨澜回头看了一眼。
脑子里想著,这件事究竟是哪里出了差错。
一开始都是一切正常,是她不放心,派了奶娘来看,才出现不对。
而苏綰寧说的请她去了屋子更是撒谎。
因为苏綰寧是被打晕了送过来的。
所以,苏綰寧是自己醒了,然后將计就计把奶娘送了过去?
也说不通,苏綰寧没有那么大的力气。
那是有谁帮她吗?谁会在策王府帮她?
十六年不参加宴会,平时也是很少出门,苏雨澜不认为她能找到人帮她做这种事……
还是说苏綰寧早就知道有事发生?
苏雨澜越想脑子越乱。
径直往外走去。
想到刚刚那些小姐能吃人的眼神,不由得打了个冷颤:
这一回,她恶毒有心机的罪名,是挣不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