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楨头皮差点被他扯掉了,她使劲踢周海乔,“僱人陷害自己老婆,你有脸质问我?”
周海乔扇了她一巴掌,“贱货!姦夫是谁,是不是对著你献殷勤的吕瑋!”
沈楨顿住,余光不自觉瞟门口,陈崇州叼著烟,置身事外。
这种纵横情场的高级渣,不可能主动卷进麻烦里,更不可能帮她。
对门此时又开了,郑野歪著脑袋,“管吗?”
“管不著。”陈崇州语气散漫得很,“办好你的事。”
郑野说,“何婭把下三滥的手段玩到你头上了,我肯定给她教训。”
里面打得激烈,周海乔掛了彩儿,衣服也被扒了,沈楨披头散髮拿著裤子扔出过道,经过陈崇州时,一脸的鼻涕眼泪,他皱眉,让开一条路,生怕她挨上自己。
沈楨本来討不到便宜,可周海乔一心护著何婭,这才落了下风。
她抹了把泪,“我不是刻意撞见你。”
陈崇州掸菸灰,目光看向別处,“我知道。”
沈楨並不脆弱,可现在哭得不能自抑,她觉得和周海乔真完了。
他回头,她也不接受了。
“陈教授,可以下毒让周海乔痿一辈子吗。”
这种疯言疯语,陈崇州懒得说话。
没多久两个警察在2209扣住了周海乔,原因是肌肉男走错房的那个女人报警了,肌肉男供出了周海乔。
其中一个警察指著周海乔,“又是你?去年嫖了三次,我抓了你三次。”
由於周海乔有前科,何婭被当成失足女也一起带走调查了。
沈楨蹲在楼梯口听完全程,原来没和何婭勾搭之前,周海乔还去嫖了。她究竟差在哪了,自己的丈夫寧可去钱,对她都毫无欲望。
沈楨站直了,仰头问陈崇州,“我不如何婭?”
陈崇州审视她许久,確定她没醉,“她比你有女人味。”
沈楨堵住他去路,逼他看仔细,“她比我丰满?比我漂亮?”
既然走不了,陈崇州乾脆倚著墙,把玩一枚银色打火机,整个人寒浸浸的,神色有点轻佻。
她是挺有味道。
那晚在酒吧,他注意到她了,曾经迷得他险些失控的那股劲儿,又捲土重来了。
陈崇州见过许多形形色色的女人,野味,浪味,绿茶味,什么味儿都齐全。
可媚味,纯味,她最烈。
他是极为淡漠的男人,淡漠的最容易栽在烈性的女人手里。
沈楨没这道行让他栽跟头,只有一个让他狠狠栽了的,他受过那罪,所以练就了无心的玩法。
但她脸蛋上的巴掌印,陈崇州难得大发慈悲,“没你好。”
沈楨用纸擤鼻子,黏糊糊的纸丟在他白色皮鞋旁,“何婭钓的海归是你。”
陈崇州轻抬脚,绕过垃圾,“企图心太重,挺惹人厌恶。”
“那你上鉤了吗。”
不用他言语,沈楨也明白。
陈崇州肯亲临现场捉何婭,就为戳穿她的丑態,让她以后没脸纠缠了。
有钱有来头的男人眼里,女人大致分为三类:养著玩的,娶进门的,碰不得的。
像何婭的档次,纯属是第一类,无所谓干不乾净,带到场子应酬,有肉有料有酒量,就行了。
亏了周海乔拿她当女神,在陈崇州这儿,她无非一消遣的钟点工。
不过沈楨挺佩服何婭,一边吊著周海乔,一边千方百计拿下陈崇州,意识到他不上手,再逼周海乔离婚,好歹攥住一个。
沈楨问他,“你们相好有几年了吧。”
陈崇州收起打火机,“我不碰二手。”
沈楨一噎,这话听了怪彆扭。
陈崇州忽然靠过去,手臂虚虚实实圈住她腰,这动作惊得沈楨一哆嗦,从头到脚都清醒了。
下一秒他在耳边吐著热气,“你不一样,你是原装。”
陈崇州碰的时候,不清楚原装还是二手,他照样碰了。
所以男人一旦欲望上头,八手的也吃,过后为了脸面,再不认帐。
电梯这时停在这一层,沈楨先进去,她等了一会儿,见他没进来,按了1楼。
陈崇州其实也要离开,只是故意错过这一趟。
他这人,並不排斥和有感觉的女人重温旧梦,可沈楨的表现太嫩,还不识逗,他一向厌倦了便断个一乾二净。
太热情或太无趣的女人,陈崇州都不喜欢,对沈楨那点心痒和回味,到今天算是彻底熄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