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娇蝶一愣,木訥地抬起头来,不知道司马说的是什么意思。“那人?”
“自然是你们口口声声说的,穆山川夫妻两人指使的,要对你女儿不利的那人了。”司马毫不放鬆,似笑非笑地看著余娇蝶,她早就愣成了个木头雕塑一般,求救似的看向自家爹娘。
“娘,你说的那人是谁啊?”
“我怎么知道是谁?你还不快些答应了大人!”
这娘俩心里均是忐忑不安,可余父却赶紧推了推著不爭气的婆娘。“你闭嘴吧,这半日的功夫你要上哪儿找人去?”
正在几人爭执之时,一道无比熟悉的,却夹杂著无尽寒意的声音幽怨地传来。
“你们一家子害得我好苦。”
余娇蝶的脖子像是锈蚀了,吱嘎噶地一点点往声音的源头扭去,好巧不巧,不知何时,一张无比清晰的脸庞出现在了她的脑后,正阴森森地瞧著她笑。
拔地而起的一声尖叫,简直盖过了司马惊堂木的响声,余娇蝶宛若一个疯妇,在公堂上四处躲藏逃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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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相信!穆温染这个小畜生不是死了吗?怎么这么命大?居然还活著?
不对,若是真的死了那她刚才见到的岂不是穆温染的鬼混?
“你……你到底……到底是人是鬼?”余娇蝶的话已经说不周全的,就连她爹娘脸上也失了血色,浑身发抖地跪在原地。
难不成真的是这死人的生意做得太久了,居然看到了掉下山崖的穆温染?
“冤有头债有主,你何苦与咱们家纠缠不清?”余母瑟瑟发抖地攥著已经被她捏得变了形的帕子,死死挡在自己面前,看著穆温染那凉凉的眼神,心中无由来的生出一阵恐慌。
“你自个儿都说了,冤有头债有主,我若是真的要找那冤家,除了你们家还有谁?”穆温染面色如常,眼底波光流转,狡黠的神色一闪而过。
她恭恭敬敬地对著坐在台上看好戏的司马大人作揖道。“大人,刚才民女失礼了,再次特地向大人赔个不是。”
“嗯,无妨,念你是个孩子,本官便不同你计较了。”司马之前早已见过穆温染,对她的谨慎作风大为讚赏。
今日就算是看在景安曜的面子上,也不该罚她。
“穆温染!既然你没有死,为什么要害咱们家杏儿?”知道穆温染没有死,活的好好的,余娇蝶转念便想到自家躺在床上生死未知道的女儿,气得齜目欲裂,恨不得能一把拧断穆温染的脖子以泄心头之愤。
“害?这倒说不上,只是前两日我被穆杏儿使了手段推下山崖,命大没死,被安公子救了,后在街上隨同公子閒逛之时,正巧碰见了你家穆杏儿,大约是被我给嚇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