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温染突然睁大了眼睛，诧异地看向景安曜。

“司马大人在帮我们？”

“嗯，不错。”

景安曜远远地看著倒在地上打滚，痛哭不已却只能哼哼唧唧不敢叫出声来的穆春雨，眼中阴冷一片。

“宫中的事情，岂能是她可以知晓的，若是知道了，免不得活不长久。”他的声音是穆温染从未听过的阴冷。

若是被知道必定要杀人灭口么？

穆温染看了看穆春雨又看了看景安曜，一阵晚风吹来，她不由打了个寒颤。

景安曜一愣，突然露出一抹邪魅地笑，伸手就挑起了她的下巴。

“你……”

“怎么？怕我把你灭口？”

穆温染愤愤地扭过头冷哼一声，竹影早已经呈背对著两人的状態，不闻不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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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打算为自己爭取一些时间？”

“你这人自私得很，莫不是知道自己不长久了，这才把这事儿告诉我，死也要拉我一起死。”

听著穆温染的抱怨，景安曜的严肃表情总算是绷不住了，无奈地伸手敲了敲她的脑袋，微微鬆开了怀抱。“放心吧，我暂时还捨不得。”

穆温染再往外看去时，外面已经没有了动静，静悄悄的一片。

那两个衙役蹲在穆春雨的身边小心地验了验呼吸，又摸了摸脉搏。

“嗯，已经死透了。”

“那就好，赶紧抬过去给那什么穆大发交差吧，大晚上地怪渗人的。”

两人低声咒骂了两句，抬起穆春雨已经略有些僵硬的身体往钱快步走去。

“跟上。”景安曜低声吩咐，竹影立即轻巧地翻身上午，前方开路。

穆温染此时心情有些复杂，沉默地跟在景安曜身侧，想著方才偶然一瞥瞧见的穆春雨那惨白地脱了色的面庞，眉眼痛苦的纠结在一起。

“这件事与你无关，不必自责。”

“可我终究没想著要她死。”

穆温染垂眸嘆息，她虽然也恨极了穆春雨，但今天突然就这样暴毙在她的眼前，还是让她有些难以接受。

“我知道，有些人留不得，我不后悔。”穆温染见景安曜皱著眉似乎要开口安慰她，忙笑著接过了话茬。

景安曜点点头，看著她强忍住心中的不適，情不自禁地抬手抚上了她的秀髮。“別担心，一切有我，没人能伤得了你。”

穆温染侧头看了他一眼，心中颇有些触动，这是她第一次得到这样的保证，听著似乎轻飘飘的没有分量，却是最重的承诺。

很快，几人趁著月色来到了穆家村穆大发的门口，两名衙役放下穆春雨已经僵直的身子，上前去扣响了门环。

“谁啊？”里面很快传来了人的问话声，並伴隨著门栓被拆下的声音响起。

“赶紧开门，我们是司马府的衙役。”其中一人浑厚地嗓音很有穿透力，一声中气十足的喊声让出门迎接的小廝嚇了一跳，身子震得晃了两晃。

“哎哟，原来是两位官老爷，不知道这么晚了，找我们家……二夫人！”这小廝原本还笑脸相迎，但余光瞥见那地下躺著的女人后，惊恐地一蹦三尺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