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大人。”
“之前你不带著夫人到也无事,可此次皇上点了你夫人常敏的名字,难不成你要违抗圣旨?”
此人便是左丞相郑錩,当朝皇后的父亲,仗著自己这特殊的身份,行事猖狂,毫无顾忌,皇帝无奈,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此时他笑容可掬,可这笑容却让人怎么看怎么不舒服,像是一只给鸡拜年的黄鼠狼。
“誒!你们可別多心,我来没別的意思,明天我娘七十大寿,今晚想邀约各位大人在仙鹤楼聚一聚,不知可否能赏个脸?”
“如此便多谢大人的好意了,我们一定准时赶到。”
杨秋虽面上笑著,可心里不由暗暗吐槽,这开脱的藉口也太磕磣了。
欧阳越面色凝重地看著郑錩离开,心中不由鬱闷。
他从来都是不愿服输的,当然他也从来没有输过,可这一切全都终止在了他成亲的那一天。
他的夫人常敏,是书香门第的女子,一家男子都在朝廷中做著或小或大的官职。
当时他还並不是右丞相,没见过世面,又是第一回成亲,那媒人的嘴里总能把死人说成活人,把黑的说成白的,他哪里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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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当时犯了什么浑,在所有的姑娘里就选中了他现在的这位夫人。
新婚之夜简直就是他这一辈子的噩梦。
本以为出自书香门第的女子,怎么说也应当是眉清目秀,或温婉或俏皮,柔情似水,善解人意的。
“相公。”
可当他迫不及待地挑开事的红盖头后,见到的却是一张丑的不忍直视的脸。
满脸的麻子不说,整张脸就像是被人打肿了一般,尤其是左额上还有一块鲜红的胎记,看著实在是让人作呕。
在他颤抖著双手站在常敏面前,等到了眼睛不知道该逃跑还是该留下的时候。
这女人竟然娇滴滴的叫了他一声相公,嚇得他简直魂飞魄散,当天晚上就在睡书房了。
原本他已经明令禁止不允许府里的人將这件事说出去。
可世界上哪里有什么不透风的墙?没多久不少人都知道了,玉树临风的公子哥儿娶了一个丑八怪的老婆。
从此这次之后,欧阳越打心底里就將她打进了冷宫,除了不得已或者必要的时候,绝不会隔著房门与她说话。
不愿意再回想这些痛苦的往事,欧阳越深深嘆了口气,和杨秋一同去了仙鹤楼。
仙鹤楼里张灯结彩,好不热闹,不少人都带了家眷,云鬢攒动,香粉醉人。
“哎呀,我说宰相大人你要不要这么无趣?你夫人又不是什么洪水猛兽,你至於这样吗?”
“还是改日再来吧,夫人身体不好,这会儿大概已经歇下了。”
见欧阳越又是一个人前来,不少人为了討好郑錩,放肆地调侃著他。
“你夫人还真是娇弱,上次生病,这一次又是生病,要不要我请皇上找个御医去你府里看看?”
“不用,多谢左相好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