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的是真的能贏!
“有一万左右是重步兵”。斥候郑重答道:“其主帅一副意欲谈和的样子,似乎並不想打。”
“一万左右重步兵...”耶律仁先“喷”了一声,连连摇头。
重步兵相较於常规步兵而言,要好上不少,但也好得有限。
若是与轻骑兵交战,两者大概可以做到一比二或是一比三的伤亡比,与重骑兵则是一比五左右不管怎么说,都是优势他!
要知道,他手上可是还有著一万重骑兵呢!
这一万重骑兵,就算是放在辽国,都是“镇国”级別的存在。
“韩章,未足奇也!”
联想到东西两翼的骑兵布局,耶律仁先暗自称奇。
瞧这样子,竟是把骑兵都安排到了东西两翼,主力军都是步兵?
大聪明啊!
“继续行军!”耶律仁先心头一振,下令道,
面官分南北,就连宰相都有两位,武將之首自然也有两位。
这一仗下来,他怕是得成为真正的“武將之首”,不分南北!
一灶香左右。
“咳“咳一相距百丈左右,两军对峙,皆已摆好军阵。
就在这时,大周士卒走近,传话道:“大相公有意谈和,不知.
“赠!”
一刀划过,人头落地。
“杀!”
耶律仁先拾起腰间弯刀,重重下令。
谈和?
开什么玩笑?
天真!
仅是一剎,大军衝锋。
两千步..
一千步..
谷口,韩章、王韶皆是持刀配甲,王韶仔细盯著辽国铁骑与大军的差距。
七百步...
“大相公,差不多了。”王韶提醒道。
“投石车,点火。”
韩章眯著眼睛,沉声下令道。
谈和?
那是他装的!
要的就是辽人果断衝锋!
“吡!”
几十辆投石车,上面整齐的摆好了炸弹,一一被点燃。
几百上千根十几米长的引线,作响。
雁门谷,马蹄震动,却有一种难言的沉寂。
五百步..
“破鷂军。”
一声大喝,万余破军一步走出,有序射弩。
“啊!”
“哼!”
一阵哀豪,约莫三五百轻骑兵被射杀不过,对於大规模作战来说,三五百轻骑兵被射杀,根本算不得什么。
“杀!”
“生擒韩章者,封侯!”
耶律仁先大吼道。
三百步、两百步.
肃杀之气,越来越盛。
“投!”
一声令下,炸弹纷飞。
“这是什么?”
“陶瓷罐子?”
“这不是投石车吗?”
几百陶瓷罐子从天而降,不少辽国士卒暗道不妙,下意识的伸手一挡。
谁曾想,竟然並非是大石?
就在下一刻..::
“膨!”
“膨!”
“!”
大量的炸弹炸响,谷口都炸得碎石飞溅,擦著便伤,碰著就死。
“啊!”
“救命!”
不少著甲骑兵,竟是被陶瓷碎片破了甲胃,鲜血飞溅,一命鸣呼。
更重要的是....
“咳一“咳一爆炸声传遍几里之广,大地为之大肆抖动。
马惊!
几乎是肉眼可见,不少马匹受惊,下意识的抖动马骨,胡乱衝撞。
一些士卒,竟是就此被撞得半死,亦或是乾脆被踩踏而死。
一匹马衝撞,自会惊起其它的马一起衝撞,
並且,非旦是马儿衝撞,就连落马的士卒,也在下意识的往回跑,衝击军阵。
“撤!”
跨下马匹大惊,根本按都按不住,耶律仁先大感不妙,连忙大吼下令。
可惜,马匹一惊,实在太过混乱。
这种几万匹马一起为之惊起的场景,就算是游牧民族,也是闻所未闻,如何能反应过来?
军令,根本传递不下去!
“杀!”
韩章持刀一挥,大喝道。
“杀一“杀—
几万步兵,齐齐列阵,有序推进。
几乎就在同一时间,雁门谷北向入口。
“点火。”
两万余步兵猛地现身,顾廷燁握拳一挥,下令道。
十一万大军,有两万左右是镇守在东西两翼,五万余为主力军,两万余堵塞一些小型关隘。
余下的两万,就在顾廷燁手上。
堵门!
“膨!”
嚼!
炸弹声四起,一样的马惊场景。
“杀!”
炸弹!
这种跨时代的军事武器,註定带来一场酣畅的杀!
应州,中军大帐。
“多少?!”
耶律洪基面色大骇,眼睛瞪得像铜铃一样。
“三万死,两万五千余被俘,五千人生还逃亡。”宰相萧乌尔古纳哽噎著,艰难道。
南北面官,两名宰相。
君王御驾南征,两名宰相的责任分配並不繁杂:
一人跟著行军,暂管后勤军政。
一人暂领军政,维持朝政运行。
作为汉人宰相,天然凭添一些忌惮,自然不可能是萧乌尔古纳暂领朝政。
只是,谁承想南征第一仗就败得如此之狼?
仅是一剎,大帐譁然。
六万人,就回来五千人?
“朕的六万铁骑,真的就只回来了五千人?”耶律洪基颤著声音问道。
萧乌尔古纳艰难点头。
这五千人,一部分是本来就驻守在北向谷口的人,一部分是东西两翼的人,以及一部分从峡谷的一些小型缝隙逃走的人。
就那样的战况都能逃得一命,也不知是该说命好,还是命不好?
“真的就只回来了五千人?!”耶律洪基重复问道。
话音中,自有难以掩盖的嘶哑,
大帐上下,齐齐一寂,不敢作声。
“呼~!”
“呼~!”
耶律洪基大口呼著气,无端生汗,长淌不止,似乎就要喘不过起来。
不过,这也不稀奇。
这可是一下子折损五万五千人,甚至还有一万是重骑兵。
毫不夸张的说,任何一个封建时代,任何一个封建王朝,一下子少了五万精锐士卒,都是相当沉重的打击。
就算是“千古盛世”,猛地被这么打击一下,也能被硬生生给打废!
当然,盛世之所以是盛世,肯定也有军力的缘故,不可能一下子少五万精锐士卒。
但,由此也不难窥见耶律洪基是何等的难受。
“唉!”
萧乌尔古纳一嘆,面有难言的苦楚。
经此一役,莫说是继续为官做宰,就算是安稳致仕,怕也是白日做梦啊!
“六万铁骑,这都能输?!”
“朕的六万铁骑啊!”
“苍天绝我,何其不公?”
一声长啸,耶律洪基目光一滯。
“噗!”
一口鲜血喷出,竟是竟是就此瘫软了下去。
“陛下!”
“陛下!”
一时之间,惊呼不断。
边疆,一战大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