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席捲整个资政殿。
顷刻间,所有人大臣都懵逼了,全都瞠目结舌,目瞪口呆。
然后,所有人的脑袋都机械地看向唐逸,此时此刻他们终於明白唐逸那句顏霜玉和唐画犯的罪,和他无关是什么意思了。
特妈的,唐画,唐浩,唐祈都不是唐敬的儿子,他们所犯的罪,自然和唐逸没什么关係了啊!
而且,这男人是疯了吗?竟然自己认罪找死啊?!
炎文帝也是满脸错愕,下意识地看向了后殿,妈耶,现在朕好想看看唐敬那张脸是有多精彩呀。
不管不顾亲儿子,尽心尽力养別人的儿子,这样的渣渣爹,真是……报应不爽啊!哈哈哈……
后殿,唐敬站在门前,整个人就像是刚刚被雷劈了一般,一动不动地呆在了那里。
此时的他脑袋一片空白,只有浩祈那句话,在他脑海中不断迴荡,每一个字都像是迴旋刀一样,將他给生生凌迟了。
唐画,唐浩,唐祈,不是他的儿子。
他的女人,他当年发誓必不苛待的女人,他当年为了迎接她回京都,不惜对柳如玉恶语相加……她却给他戴了二十多年的大帽子。
整整二十多年啊!
二十多年,他弃养自己的亲儿子,任由儿子和女儿遭人欺辱,他气死自己温良贤淑的原配妻子,气死了自己的岳父大人,就为了帮別人养儿子……
他了无数心思,亲自指导和教育的三个好大儿,没有一个是他的种!
没有一个!!!
“啊啊啊啊……”
唐敬猛地转过身,面目狰狞如厉鬼,嘴里虽然塞著布,但喉咙依旧发出野兽一般的嘶吼,四个御前司將士將他按在地上,都快按不住了。
他拼命要向著顏霜玉扑过去,要將这个女人给生撕了。
贱人!贱人!贱人!
贱人,你才是个真正的狠人吶!
二十多年,你將我当猴一样耍,骗著我哄著我让我教育养著你的野种,却让你们对我的亲生儿女百般苛待。
你们该死,你们该死啊!
唐敬没有半点怀疑,因为浩祈出现在大殿上的那一瞬间,顏霜玉和唐画以及唐浩的第一反应,已经说明了很多问题。
唐画和唐浩都知道自己是浩祈的儿子,连唐逸也知道了唐画和唐浩不是唐敬的儿子,就他像个傻子一样,什么都不知道!
老天爷,你和我开什么玩笑啊?!
而顏霜玉坐在地上,正泪眼婆娑,衝著唐敬拼命摇头,一副你听我解释的样子。
她此时也绝望了,这怎么可能,她做得明明那么隱秘,唐逸怎么知道这些的?唐逸怎么还能將浩祈找过来的?
唐画和唐浩看到唐敬要拼命的样子,嚇得都低下了头,不敢看他。
“不可能,这不可能。”
范庸也破大防了,布了这么大一个局,怎能让唐逸给逃了?
他当即指著唐逸怒吼:“陛下,这分明就是唐逸自导自演的戏。”
“这个男人说他是唐画和唐浩的父亲,谁能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