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为姐妹两世,宋嫣然对宋安然的心思再清楚不过。
她不动声色的抽回手臂,淡笑道:“方才一直未见大姐姐,还以为大姐姐回府了,原来大姐姐一直在跟在我后面啊。”
宋安然脸上笑意不改,柔声道:“我既与母亲保证要好好照顾你,又岂能一人先回。
既是三妹妹饿了,我们便一同去吃些东西吧。”
宋安然迈入酒楼,似才发现苏鈺,惊讶之余忙俯身行礼,声音婉转动听,“臣女参见寧王殿下。”
苏鈺面无表情的看著宋安然,显然对她没什么印象,只在两人对话中得知了她的身份。
有旁人在,他倒是又不好言明了。
“如此便改日再言。”苏鈺语落,便目不斜视的从宋安然身边迈步而过。
宋安然脸色一僵,她刚来寧王便走了,这不显然是在打她的脸?
宋嫣然对此倒不意外,这的確像是寧王会做出来的事。
她侧眸看向身姿僵硬的宋安然,弯唇轻语道:“大姐姐还要在这里用膳吗?”
宋安然不愿被她看了笑话,努力平復下心绪,笑道:“时辰不早了,咱们也出府许久了,回去用膳也好,免得母亲担心。”
“好,那就听大姐姐的。”宋嫣然心情不错,配合的頷首应下。
马车中,宋安然沉吟许久,还是开口问道:“三妹妹与寧王殿下相识?”
“曾有过一面之缘。”宋嫣然隨口应了一句,显然不肯再说下去。
宋安然只恨为何宋嫣然的运气这么好,不仅能得平乐长公主的青睞,就连寧王对她也与眾不同。
而自己明明比她身份尊贵,比她才华横溢,为何就独独少了一分运气。
看著宋安然失落的模样,宋嫣然不禁好奇,她记得前世宋安然可是一心扑在昭王身上,怎么如今好像又对寧王似有心意?
前世此时她在府中待嫁,无缘参加长公主的寿宴,更不知寧王有没有出席,难道惊鸿一瞥下,宋安然便移情別恋了?
深宫。
长春宫中,贵妃榻上倚著一美艷慵懒的美人,裙摆逶迤拖地,上面绣著大片如火的海棠,海棠瓣竟皆是以红宝石镶嵌而成,华丽异常。
“贵妃娘娘,薛世子求见。”
听到婢女的稟告,薛贵妃才抬起眸,慵懒的嗓音染著说不出的魅惑,“让他进来吧。”
薛贵妃是昭王的生母,是宣平帝最为宠爱的妃子,入宫多年依旧美艷如昔。
不多时便有宫婢引著一身穿赤玄二色锦服的男子迈入殿內。
他的相貌一如身上的顏色,明明如牡丹一般的绝色无双,却偏偏又冷沉如墨。
“事情都成了?”薛贵妃接过宫婢递来的茶盏,轻抿了一口。
薛泽垂眸,声音冷沉,“未成。”
纤长的护甲划过瓷碗,发出刺耳的声响,“为何?”
“金家老爷子发现了有异。”至於宋嫣然那段他压下未提。
“那寧王呢?可將那女子带回府中了?”
“也未。”
薛贵妃將茶盏摔落在桌上,冷眸盯著薛泽,“这又是为何?”
想到某人牙尖嘴利,步步为营的的画面,薛泽微微眯了眯上挑的丹凤眼。
那宋嫣然有点意思,他要先行会会,先不急著暴露她。
见薛泽未语,薛贵妃直接摔了杯子,怒斥道:“没用的东西,这点事而竟都做不好,日后如何帮衬昭王!”
薛泽倏然抬眸,眸中的阴鷙让薛贵妃无意识的攥紧了帕子。
薛家人皆是好顏色,薛泽容顏更盛,甚至要比身为第一美人的薛贵妃还要惊艷,只他身上永远笼罩著似来自地狱深渊中的阴冷,让人不寒而慄。
更何况薛泽还背负著弒父之名,虽说未遂,但如此离经叛道之人终让人难以安心。
可偏偏宣平帝十分宠信薛泽,薛泽的能力在一眾子侄中也是最出色的,薛贵妃对这个侄儿可谓爱恨交加。
“贵妃娘娘既觉臣无用,臣便先行告退了!”语落,薛泽拱手一礼,拂袖而去,全然不理会薛贵妃的脸色。
“我薛家怎么就出了这么个孽障!”薛贵妃怒不可遏,半晌才平復下心绪,与宫婢道:“唤昭王前来见本宫。”
寧王手握重兵,决不能让別人拉拢了他
这是块难啃的骨头,对他们的几次示好皆无动於衷,他们若是得不到,便不如毁了!
只可惜错过了寧王进城的时机,接下来只能慢慢谋划了。
……
回府后,两人见过金氏后便回了各自的院落。
宋嫣然只带了阿芙出门,回院子的时候看见芬儿正在清扫著石阶,便道:“这些活计交给下面的小丫鬟就好,不必你来做。”
芬儿笑笑,回道:“碧草姐姐说小姐不在府中,不让我们进屋免得弄坏了屋里的东西,奴婢閒著没事便扫扫石阶,不累的。”
宋嫣然屋里每一件陈设都价值不菲,芬儿也怕自己笨手笨脚弄坏了东西。
宋嫣然挑了下眉,抬步回了屋子。
碧草正拿著鸡毛掸子扫著灰,见宋嫣然归来忙笑著迎上前,“小姐回来了,奴婢去给您打水净手。”
不多时碧草端来一盆清水,宋嫣然若有所思的將纤纤玉手放在盆中,擦乾手上的水方才问道:“我让你找的砚台可寻到了。”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1 / 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