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出了命案,庞龙更在意官衣。
柳林老实交代道:“大人明查!他们为何有官差的衣服,属下实在不知。”
庞龙幽幽一嘆,面露苦涩。
自己走马上任刚刚半年,就碰上这种大案,摘了乌纱帽都算他运气好,弄不好可是会掉脑袋的!
“尸体身上的官衣都是真的,你可知这意味著什么?”
“这……”柳林摇头。
旁边其他官差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也都一头雾水。
庞龙解释道:“官衣涉及龙脉气运,你可以把它理解为树叶,上至王公將相下至衙役捕快,都有名额定数。”
“前朝官衣之乱招致灭国,前车之鑑啊,你还觉得这是小事吗?”
柳林当耆长多年,脑子转的很快,前朝的事他也听老人说起过,权当茶余饭后的消遣,没当回事。
“大人的意思是说,有人在用官衣分我大虞国脉?”
庞龙点点头,“不错,树叶一多,枝干不堪重负,枯萎只是时间问题。”
“可……他们哪来的真官衣?官衣的形制款式和染制材料只有朝廷才有,难道是朝廷的衣冠府出了问题?”
“好了,此事还是交给上头担心吧,你现在同时涉及两宗大案,可不能死了,死牢安全,你去那住下,等候朝廷钦差提审。”
柳林像是泄了气的皮球,眼里再无任何光彩,只是还个人情,却把一辈子搭进去了。
现场勘验差不多,庞龙派人將这里围起来,任何人不得靠近,路过的野狗都得挨两巴掌。
有不怕血腥的好事百姓站在远处看热闹。更远处,密林树梢,有一娇小玲瓏的女子坐在树杈上,晃荡著小短腿。
脸上儺面狰狞,活灵活现,仿佛恶鬼坠入无间地狱前的挣扎。
如果陆风在这一眼就能认出来,这就是他们的僱主。
黎曦距离案发现场很远很远,却似身临其境一般,捋了捋鸡皮疙瘩,打了个冷颤,嘴上的话却一点也不害怕。
“好香的杀气,真凉快!”
“这就是师尊心心念念的造物吗?果然鲜美无比呢~”
她跋涉千里来到扬州,奉师命来隱雾山解封梁缘。
至於解封后干什么,师尊没说,她也没问。
哪成想梁缘竟然提前衝破封印,打了一个措手不及。
现在不知道跑哪去了……
……
庞龙亲自护送柳林去死牢,安置妥当后,带领剩余手下直奔临江鏢局。
县令吴言本以为庞龙能带回来什么好消息,毕竟是十里八村有名的俊后生。
结果带回来一道天雷——前朝官衣之乱,差点没把他劈成焦炭!
歪歪扭扭书信一封,差人六百里加急上报州府,道宗的神行符不要钱一样全都用上。
……
临江鏢局,演武场。
一男一女落在擂台上。
陆风看到满头白髮的梁缘,顿时心头沉重。
“如果我所料不错,我那些兄弟们都死了吧?”
梁缘点点头:“你还挺聪明的,不过,比起和聪明人说话,我更喜欢和躺下的人说话。”
话音未落,已经飞身掠至陆风面前。
梁缘的身法中规中矩,动作並不快,可破空席捲而来的气流风压却如山呼海啸,陆风刚抬起刀,人就被直挺挺吹在了地上。
“你……你是天位高手?”
五臟六腑一团乱麻,气血几乎停滯,陆风有种错觉,仿佛自己的生命已经停在此刻,一但梁缘撤去压力,他瞬间就会见阎王。
正是这种恐惧让他一动不敢动。
梁缘没有回答这种无聊的问题,居高临下看著他,“说说,为何盯上我们小两口?”
身后的徐如卿翻了个漂亮的大白眼。
都这种时候了还不忘嘴贱,入戏太深了吧?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1 / 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