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江县衙。
慕无忧坐在主位,堂下站著临江所有官员。
垂头丧气,面如土色,哪还有一点为官之人的样子?分明就是菜市口即將被斩立决的死囚。
案上整齐摆放著四排卷宗,郊外鏢师被杀案,官衣案,怨尸调戏如案还有昨晚发生的怨畜伤人事件。
“临江真热闹。”
慕无忧的话清清冷冷,恍若深秋入骨的霜风,听不出任何情绪。
没有人敢在这个时候接话茬,县令吴言冷汗淋淋,不敢用袖子擦。
只说了这一句话,慕无忧便开始查阅卷宗。
她天生过目不忘,一炷香不到就看完了,將案情在脑海里推演一遍后,缓缓睁开眼眸。
“庞龙。”
“在!”
庞龙羞愧地低著头,上前一步。
“鏢师被打碎怨气未能尸变,凶手实力远在你之上,不必掛怀。”
“谢大人体谅!”庞龙精神一振,轻鬆不少。
“至於怨尸在酒楼调戏如姑娘……”
慕无忧在这一案上沉吟最久。
能將怨尸炼化得和常人无异,此等手段就连她也未曾听闻,而暗中相助庞龙,杀死怨尸的放血手段更是诡异莫测。
仔细思忖一番后,一锤定音道:“如姑娘和她师姐,就是易容之后的雌雄双煞。”
庞龙愣了一下。
当初听手下人聊天,以如姑娘的扎眼容貌本该被城门守备记住,但並没有。
只有一种可能,她进城没走城门,是偷渡来的。
他当时忽视了如姑娘的师姐,以致没反应过来。
这两个贼人的易容术太高超,他迟迟不敢下结论。
“怨畜伤人一事尔等不必忧虑,此乃扬州惊变,非临江一地之患,朝廷自有对策下达。”
眾官员闻言,终於是鬆了口气。
“你们好像很开心的样子。”
慕无忧话落如惊雷,嚇得临江官员脸色惨白。
在扬州有这样一句话,慕无忧和晋王的唯一区別就是没有区別。
晋王从京城回到封地朔野后,再不问世事,一心修行追求长生,完全放权给慕无忧。
有传言说晋王已经被慕无忧软禁,甚至被炼成了傀儡。
对於这等言论,晋王府並未表態,慕无忧更是懒得搭理。
“大人。”
眼下只剩官衣一案没有定论,庞龙试著说出自己的想法:“如大人方才所言,那么幕后操控怨尸的人和救走陆风的人是否也是同一伙人?有两股势力在临江交锋?”
“最少三股。”
“这……”
庞龙挠了挠头。
雌雄双煞是一股,操控怨尸的是一股,第三股只能是救走陆风的贼人,藏匿暗处,半点蛛丝马跡都没留下!
慕无忧没解释,看向一旁的贼人画像,都是根据百姓回忆画出来的。
梁缘满头白髮的样子让她觉得些许眼熟,好像在哪见过。
並非临江画师画技不够精湛,实在是百姓说法各有千秋,画的粗狂隨意了些。
慕无忧结合记忆,重新提笔画了一份,叫来当初山脚小镇见过梁缘的百姓,还有和梁缘有两次接触的柳林。
“对对对,就是他,大人画的真好!”
“唉,画上就是那位苦命郎君,带妻子从朔野来隱雾山还愿,怎么就杀人了呢?”
“多好的一对儿啊,这里面肯定有难言之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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