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如卿一阵唏嘘,多好的美人儿啊,碰到梁缘后竟然成了这样……
怒髮衝冠,披头散髮,简直成了疯婆娘,哪还有一点冰山仙子的样子?
反观自己,依旧那么清纯可人,这么一看,梁缘对自己实在太好了!
徐如卿眼里闪过幸灾乐祸。
慕无忧只觉得莫名其妙。
“別怕,我真是大夫,不会伤害你的。”
徐如卿医者仁心,点了慕无忧的穴位,让她老实点。
“別……別过来,那不是伤口流的血,是……月信……”
慕无忧招架不住,说出这句话后顿时心如死灰,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她堂堂道宗玄天传人,晋王府话事人,在扬州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竟然阴沟翻船,在两个恶贼面前丟尽了脸!
道心当场破碎,再无任何骄傲可言。
急火攻心,一口鲜血喷出,昏死在床上。
“(?⊿?)?”
徐如卿想破脑袋也没想到,慕无忧腿上流下来的竟然是月信之血!
修行中人气血圆润无漏,怎么会受月信困扰?
难道是《燧象》的控血术?
她看向一旁装模作样闭目养神的梁缘,恍然大悟。
怪不得慕无忧发疯,这种事换谁来都得疯!
哪有人……哪有人手段如此下三滥的啊!
梁缘遭不住徐如卿审视的眼神,一脸无辜道:“我真不是故意的!”
“你……”
徐如卿揉了揉太阳穴,感觉自己头都大了一圈,语重心长道:“师弟,以后別再自詡正人君子了,承认吧,你就是个魔头!”
梁缘也觉得確实太那啥了点,小声嘀咕道:“大天位反应太快,只来得及放一点血……我也没想到会是月信,师姐你要相信我啊!”
“嗯嗯,我信!”徐如卿点头如捣蒜。
“……”
这下跳进哪条河都洗不清了,梁缘索性不洗了。
大丈夫一人做事一人当,不就是用《燧象》放了仙子的月信吗?
不就是把仙子逼得发疯,道心破碎吗?
问题不大!
他好好补偿一下不就行了?
比如以身相许,千里江陵一日还什么的。
他去县衙找慕无忧,不就是为了强扭的瓜解渴嘛!
原本一根筋两头堵,现在彻底念头通达了。
徐如卿对梁缘的认知再度刷新,指著昏迷不醒,气息萎靡的慕无忧:“她都变成这样了,你还要解渴?”
“师姐放心,我会对她负责到底的。”
见徐如卿目露失望,梁缘补充道:“不单单为了解渴,有钦差在手,咱们到哪都方便许多,有劳师姐为她医治了。”
徐如卿撂挑子不干。
“哼,我有你一个病人就够了,才没工夫管別人!”
“我?我有病?”梁缘打量了一下自身,一脸懵。
徐如卿脸蛋晕染緋红,支支吾吾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反正就是有病,等治好那天你就知道了~”
梁缘神色古怪地看著徐如卿,“那她怎么办?”
徐如卿插著腰,扬起小脑袋,颇有些幸灾乐祸道:“你惹得人家道心破碎,疯疯癲癲,估计都滋生心魔了,只能你自己来嘍,解铃还须繫铃人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