弦月攀上飞檐,將银辉泼在青砖地,照见砖缝里几丛怯生生的嫩草。
竹影顺著墙根爬上雕木窗,细密枝丫洇出深浅不一的墨痕。
蝉鸣断断续续,萤火浮起几点游光。
夜风裹著清甜药香漫过来,慕无忧从梁缘的人话里回过神,脸蛋微微羞红,转移话题道:“药熬好了。”
徐如卿神色落寞,唇瓣抿得发白,心里莫名有些酸溜溜的,闻言隨意回应一声“知道了”。
药罐咕嘟咕嘟冒著热气,徐如卿心不在焉,没有任何防护地去拿盖子。
“嘶……”
手指传来的疼痛让她瞬间清醒。
对大星位来说这点烫根本不算事,可她还是表现出非常柔弱破碎的样子。
攥著“受伤”手指,在院子里“疼”得直跺脚。
“师姐,发生什么事了?”梁缘一脸严肃地走过来。
“没什么。”
徐如卿將手背在身后,偏过脑袋,不让他看,语气有些气鼓鼓的。
梁缘一头雾水,怎么了这是?
“真没事?”
“嗯,没事。”
“那我可走了。”
“嗯,走吧。”
梁缘转身真的走了。
徐如卿看著他的背影,银牙暗咬,让你走你还真走啊!
快步追上去,拽住梁缘的袖子把他拉到院外小树林。
“师姐,你,欸,別推……”
梁缘一路拉拉扯扯,最后被徐如卿壁咚到墙边。
嘖,平日里柔柔弱弱的,还挺有劲,差点没把自己的衣服拽开线!
“生气了?”
梁缘去拉徐如卿被“烫伤”的手,徐如卿象徵性地挣扎一下,勉为其难地被他捧在手里。
“师姐,你这手也没受伤啊!”
梁缘盯著青葱玉指看了半天,连红都没红,就说那点温度怎么可能破得了大星位的防?
“你就不会幻想一下吗?这和受伤了有什么区別?”徐如卿近墨者黑,也学会梁缘的话术。
迴旋鏢打在头上,梁缘嘴角微微一抽,“区別就是没受伤。”
“你!”
徐如卿气结,梁缘直接投降,幻想烫伤的样子,对著徐如卿的手指吹了吹。
“好点了吗?”
徐如卿憋著笑,耳垂红彤彤的,小声回应一声:“嗯。”
梁缘这边刚鬆口气,紧接著就被彻底按在墙上。
徐如卿眼里水雾迷濛,睫羽湿漉漉的,“说,你到底对慕无忧什么意思?”
“让她做娘子啊。”
“我说的不是这个!”徐如卿有点破防道:“你说相信她的骄傲,你说她不屑假借外物,那我呢?”
“你觉得我不如她,需要玉衣才能成仙吗?”
梁缘恍然,原来问题出在这,吃醋了?
赶忙安抚道:“师姐,你怎么会这么想?我当然也相信师姐的骄傲啊!”
“师姐天资聪颖,不落於人,我相信师姐肯定可以凭藉自己的努力证道长生,玉衣不过多一层保障罢了,不要白不要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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