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李存勖便传詔杀了他。
郭崇韜进諫说:“罗贯坐桥道不修,法不至死!“
李存勖发怒说:“太后灵驾將发,天子朝夕往来,桥道不修,卿言无罪,是党也!“
郭崇韜据理力爭,说:“陛下以万乘之尊,怒一县令,使天下谓陛下用法不平,臣之罪也!“
李存勖怒火不平,说:“既公所爱,任公裁之!“说著,拂衣起入宫。
郭崇韜忙隨在他后面,论奏不已。
李存勖见他囉嗦,当下亲自关上殿门,不让郭崇韜进入。
郭崇韜没有为罗贯囚求得免死詔书,罗贯被杀,暴尸府门,史书记载:“远近冤之。”
这两件事,可见文臣与伶宦官关係的白热化,也可见郭崇韜位置的危险,因为,皇帝站在了伶官宦官的那一边!
郭崇韜知道自己想通过李存勖之手消灭伶宦官是不可能了,只有寄希望於下一代皇帝,那就是魏王李继岌!他对李继岌说:“大王他日得天下,騬马亦不可乘,况任宦官!宜尽去之,专用士人!“
他说这话时,又吕知柔窃听到了,立即告诉宦官听。
宦官们听了,对郭崇韜更是恨得咬牙切齿。
郭崇韜也知道伶官和宦官对自己的痛恨,当下想出了一个消灾的办法,那就是立功!
他通过和李继岌一起去消灭前蜀,立下大功,那些伶官和宦官就谗言不了自己了!
哪里知道,他还是死於这些小人的谗言离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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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崇韜灭了前蜀之后,看到蜀地盗贼群起,布满山林,当下没有带兵回去,而是留在蜀地,继续消灭这些盗贼。
因此,大权仍在郭崇韜手中。
有权,就有人巴结,所以,郭崇韜的门前,车水马龙,送礼巴结的人络绎不绝,而李继岌身为第一统帅,却没有什么人来巴结他,他的手下,就更是一点油水也没捞到!於是,他们就千方百计地在李继岌面前挑拨是非,陷害郭崇韜。
郭崇韜权力在手,也没有注意自己的行为,毫不避讳地住进了降將王宗弼的家里。
王宗弼是个钻营的小人,前蜀后主王衍投降后,王宗弼便將宫中的珍宝財物全部弄到自己的家里,等郭崇韜到了之后,便挑选王衍的姬妾和珍宝供奉郭崇韜,然后请求郭崇韜任命他为蜀地镇守长官。
郭崇韜答应保举他,其实,这也是为了安抚他这样的降將隨口说法,因为郭崇韜出兵之前,已经向李存勖推荐了孟知祥。
王宗弼为了能够呆在蜀地,当下联合其他人写请愿书给李继岌,要求郭崇韜为蜀地长官。
李继岌看了之后,对郭崇韜说:“皇上最器重您了,怎么会让元老功臣留在边远之地呢?况且我也没有权力做主。“
宦官李从袭,却拿这件事大做文章,对李继岌说:“郭公在收蜀地旧將的人心,图谋不轨,大王要时刻防备才是。“
李继岌在宦官的挑拨下,与郭崇韜开始有了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