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祁鈺对待于谦和对待他的哥哥朱祁镇,那是完全不一样;他对待于谦,是完全的信任;而对待朱祁镇,那是时刻的提防。
朱祁鈺对于于谦所议论奏请的事,没有不听从的。
他曾经派使者到真定、河间採择野菜,去直沽製造鱼乾。
于谦见了,立即劝说皇帝,不要这样去扰民。
朱祁鈺马上停止这个行为。
朱祁鈺任用官员,一定悄悄访问于谦。
于谦实事求是地回答,没有隱瞒,也不躲避嫌疑怨恨。
因此那些不称职的人都怨恨他,亦往往嫉妒他。
有敌寇刚刚撤退时,都御史罗通立刻上奏章弹劾于谦登记的功劳薄不实在。
御史顾曜说于谦太专权,干预六部的大事奏请实行,好像他就是內阁一样。
于谦根据祖制反驳他们,户部尚书金濂亦上疏为他爭辩,但指责他的人还是不断收集他的材料。
各御史多次用苛刻的文词上奏弹劾他,全靠朱祁鈺力排眾议,加以任用,使得于谦实现了自己政治计划。
于谦的性格很刚强,遇到有不痛快的事,总是拍著胸脯感嘆说:“这一腔热血,不知会洒在哪里!”
他看不起那些懦怯无能的大臣、勛臣、皇亲国戚,因此憎恨他的人更多。
徐有贞提出迁都南京,受到于谦斥责,他经常咬牙切齿地恨于谦。
石亨本来因为违犯了军法被削职,是于谦请求朱祁鈺宽恕了他,让他总理十营兵,他害怕于谦,不敢放肆,也不喜欢于谦。
德胜门一仗的胜利,石亨的功劳並不比于谦大,而得到世袭侯爵,內心有愧,於是上书推荐于谦的儿子于冕。
朱祁鈺下詔让他到京师,于谦推辞,朱祁鈺不准。
于谦说:“国家多事的时候,臣子在道义上不应该顾及个人的恩德。而且石亨身为大將,没有听说他举荐一位隱士,提拔一个兵卒,以补益军队国家,而只是推荐了我的儿子,这能得到公眾的认可吗?我对於军功,极力杜绝侥倖,绝对不敢用儿子来滥领功劳。”
石亨本想用这个法子来巴结于谦,没想到被他拒绝,当下更是又愧又恨。
都督张輒因为征苗时不守律令,被于谦弹劾,和內侍曹吉祥等人都恨于谦。
这些人恨于谦,只因为于谦太正直了,简直就是贪官污吏的天仇!所以,这些本著要贪財的人,对于谦,就恨得牙根紧咬了!
朱祁鈺对待他哥哥朱祁镇,那就差远了。
公元1450年,羈留塞北一年的朱祁镇,踏上回乡之路。
八月初二,他从也先的驻地出发,十四日抵达居庸关。
十五日,一轿两骑,悄然进入安定门。
我们通过一轿两骑,就知道朱祁鈺对待他哥哥的態度了,很明显,就是没拿他当回事!
太上皇回国,別说朱祁镇原先是皇帝,就是以他太上皇的身份,也不该如此没有礼仪地迎回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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