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竹也懂医术,这个时候不仅是让叶竹帮善嬤嬤看病,也是让叶竹盯著这里。
裴悦到隔壁屋时,府医和母亲都来了。
裴夫人刚要歇下便听到两个嬤嬤闹肚子,原以为能相安无事地过去,不曾想最后一晚还是出了事。
“善嬤嬤那里怎么样?”裴夫人眉头紧皱。
“和春嬤嬤一样的病症,目前还不知道误食了什么。”裴悦看府医在帮春嬤嬤把脉,带著母亲往边上走了一点,“善嬤嬤让女儿別查,说会连累裴家。这个话如果是春嬤嬤来说,我倒是会信,可从善嬤嬤嘴里说出来,就让人不太信服。我已经让叶竹在隔壁盯著,这个事得查个清楚才行。”
“確实要查明真相,擅自瞒下这个事,只会后患无穷。”裴夫人放下脸色,在裴府里弄出这种事,她的眼里绝对不容许有沙子。
母女俩站在一旁等府医的回话,春嬤嬤已经不喊疼了,只是眉头一直皱著。
府医拿出银针,给春嬤嬤施针后,春嬤嬤的面色才稍微好看一点,他起身给裴悦母女回话,“嬤嬤应该是误食了让人积食和寒凉的东西,这会看著难受,但並没有大碍,待会喝点暖胃的药,便能缓过神来。”
听到春嬤嬤没事,裴悦才鬆一口气,让府医快点过去帮善嬤嬤施针。
一行人匆匆去了隔壁屋子,叶竹看到府医来了,才起身让开。
裴悦和叶竹对视一眼,叶竹立马会意,出去叫上丫鬟们问话和搜查。
烛光下,善嬤嬤瘦削的面颊,在这一刻多少有些可怕。
裴悦看了一眼,就挪开视线,等听到善嬤嬤喘气说话,才转过身去。
“多谢姑娘和夫人,老奴实在该死,竟然在这个时候给你们惹麻烦。”善嬤嬤作为受害人,反倒是先道歉,听得裴悦越发怀疑。
不过裴悦还是出声安抚,“嬤嬤快別说话,是我们对不住你才是。你是皇后娘娘亲自派来的人,这会却让你受苦,明儿个我们得亲自去给皇后娘娘请罪才行。”
裴悦说得热切,目光闪著泪光,仿佛在多说两句,就真的能哭出来。
“可不敢让姑娘去请罪,是老奴罪该万死。”善嬤嬤说著就流了一行泪,“这个事老奴会和皇后娘娘说明真相,只是老奴自己贪嘴多吃,绝对和裴家没关係。”
“那可不行,裴家不是那种逃避责任的人家。”说完这句话,裴悦就直起身子,转身看向屋里的眾人,厉声道,“两位嬤嬤都是宫里来的贵客,眼下却出了这样的事,这个院子里的人谁也逃不了责任。待会叶竹和秋和问话,谁要是敢说半句谎话,立马发卖到南边挖矿去!”
一声令下,屋里的人都紧张地绷著身子。
没过多久,叶竹就把伺候春嬤嬤他们的人都叫到了院子,一个个分开问话,若是有对不上口供的,立马拿出卖身契,当一个被带走后,剩下的人也就老实了。
而秋和则是带著丫鬟进屋搜查。
裴悦先给善嬤嬤道歉,温声细语地解释,“嬤嬤再撑撑,让人来查查,並不是怀疑嬤嬤,是怕哪个胆大包天的把东西藏这里,要是陷害了嬤嬤,那便不好了。”
她事事都从善嬤嬤的角度考虑,反而让善嬤嬤无话反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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