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悦可不敢让李长安继续说了,伸手捂住李长安的嘴,“李长安,你在军营里都要学了什么荤话!再要这般,我不喜欢你了!”
鬆手后,裴悦佯装生气转身,半天没听到身后有动静,微微侧身去看,瞧见李长安垂下长瞼,嘖了一声,催道,“还不快点进来!”
“好嘞!”得了夫人的同意,李长安都不从门进,而是翻窗进了屋子。
院子里的丫鬟们,这才鬆了一口气。王爷这是性情大变啊。
不过李长安也说话算话,这一晚还真是老老实实抱著裴悦睡觉,其他的都没做。
裴悦枕著李长安的胳膊,有种安心踏实的感觉,一觉睡到了大天亮。
李长安难得地睡到裴悦醒来,看裴悦睁眼时眨了眨长又翘的睫毛,伸手捏了捏裴悦的脸颊。
裴悦面颊痒痒的,“別弄,好痒。”
“好。”李长安乖乖地停了手,却是一直看著裴悦,一只胳膊枕著裴悦,另一只放在裴悦的小腹上。
屋外的晴阳透过窗纸,斜斜地洒了一地,裴悦不情不愿地翻了个身,她觉得自己到了定州后,反而矫情了一点。
面对著李长安的胸膛,裴悦感受到扑面而来的温热,贴得更紧了。
她这一睡,又是半个时辰,直到屋外来人敲门,说虞山关那来了人,李长安这才不太甘愿地起床。
裴悦跟著坐了起来,等李长安出了屋子,裴悦才起来洗漱,问梅芳来了谁。
“说是林大人来了。”梅芳一边帮主子梳头,一边道,“林大人镇守虞山关,这个时候来塔卡,应该有重要的事,您待会要出去见客吗?”
裴悦摇头说不用,“张氏还留在定州,她没来塔卡,林宸一是外男,既然王爷在,我便不用特意出去一趟。不过你让竹芳去听听,林宸一来塔卡所为何事?”她怕真有事,李长安不会与她说实话。
另一边,李长安见到林宸一后,就把林宸一带到书房。
书房后面是一片灌木林,前几日的雪还零零散散地落在地上,李长安走到木窗边上,关起木窗后,才问林宸一,“可是王启政出了什么事?”
“王爷机智,確实是王启政的事。”林宸一道,“王启政带兵收復北部剩余城池,一开始倒是顺利,只是初雪过后,虞山关一带瞬间变冷许多,而王启政带来的將士们並不適应这种天气。按理来说,既然士兵们水土不服,等来年开春再去收復也行,但王启政是贏上头了,非要继续北上,前几日便兵败河州,派人到虞山关求支援。”
林宸一此次过来,就是询问李长安,要如何处理王启政的事。
李长安眸光幽暗,“王启政年轻气盛,想著一鼓作气收復所有北部城池,好把功劳全算到他自个身上。但他本事就那么多,还急功近利,就让他吃点教训吧。”
在王启政派兵求救时,林宸一就派兵去河州,只是没派太多人,並且让领头的將士不用太著急。
现在听王爷这么说,他便明白了,“那末將就拖延个几日,反正刚下过大雪,山路难行,也怪不了我们。”
李长安点头说是,哼了一声,“王启政好不容易有点功绩,现在却因为急功近利损兵折將,这个摺子,不能由我来写。如今你在虞山关,便由你去写封弹劾的摺子吧。”
虽然大家都知道林宸一的摺子就是李长安的意思,但由李长安亲自写,和林宸一来写,这是两回事。
林宸一不敢耽搁,立即领命去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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