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先生你放一千万在这里,我也不敢接这个阴。”
“再者说,她闹得最凶的应该也不会是我,毕竟我帮她接阴了,麻烦最多的,应该是许家。”
我话音落下,许德昶身体抖了一下,险些没摔倒在地上。
“怎……怎么会这样啊?”许德昶明显无法接受,脸上的刀疤都在颤抖。
我没有再接话了。
钱很诱人,一百万加上一百五十万,对我来说是巨款中的巨款。
可有句老话更是说得好,有命挣钱没命。
我不可能硬顶著忌讳往上冲。那不就是嫌命长,去找死?
也就在这时,忽而陈瞎子冷不丁地说了句:“十六,咱们有麻烦了。”
他这一嗓子来得格外突然。
他本来是坐在田埂上,也忽然一下站了起来,直勾勾地盯著江面。
我心里突突一跳,不自然道:“陈叔,避过了忌讳,还能有什么麻烦?”
目光隨著陈瞎子一起落到了江面上。
我却不寒而慄起来!
刘文三的独木舟在江面上摇摇欲坠。
更诡异的是,他已经將女尸丟回了江里。
可那死倒却怎么都不鬆开手,就形成了诡异的一幕,死倒就像是在船边上粘住了似的。
本来死倒就是僵直竖立,现在他倒在船边,小船都快翻了!
刘文三骂著脏话,要將死倒也踹下船。
可他也怎么都踹不下去。
我额头上汗水成了珠,大颗大颗地往下流。
陈瞎子摇了摇头:“下不去了,这死倒应该刚才也听见我们在岸边说的话了,要让他报仇。”
“再加上刘文三先让他上的船,他已经认定了刘文三能给他伸冤。”
“那女人是害他的人之一,他不鬆手,也是因为怨气太重。”
“不能这么僵持下去,让刘文三上岸!”
“否则等会儿其他的死倒又要来,又会弄成上次那样,招惹出来一江的鬼东西。”
想到上一次满江死倒围著刘文三,刘文三被迫烧尸油,弄得惊了江煞,他几乎二十多天没下过阳江!
今天要再整出那样的结果,不光是太危险,再后边儿也別想干买卖了。
我衝著刘文三大吼了一声:“文三叔,先上岸!上岸再想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