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文三和何采儿是一个屋。
屋里头还有徐丽娟,朱玉,还有何采儿。
这当口,房间门忽然一下子也开了。
徐丽娟哭著脸喊了句:“別打建树了啊,他快被打死了。”喊著,她就朝著院子里跑去。
我也没拦住她,这会儿柳建树被打昏了,也闹不了什么事。
朱玉也是一阵惊慌失措,她眼底也是心疼,匆匆跑进了院子。
“采姨,绳子!”何采儿走在最后头,我就喊了一声。
她马上回头去拿绳子。
忽而,我却听到两声女人的尖叫同时炸响!
我猛地回过头去。
眼前的一幕,却让我心里咯噔一下,更是面色骤变。
“冯保!躲开!”
我这一嗓子,几乎要把喉咙都喊破音了!在院子之中炸响!
嚇到朱玉和徐丽娟的,是冯保身后站著的一个人!
那人赫然便是王家傻子。
我刚才背对著院门,何采儿又去拿绳子,也没有看到他进来。
他无声无响地进了院子,根本没引起我们任何人的注意。
此刻,他手里头竟然拿著一根巨大的龙槓!
龙槓上头绑了密密麻麻不知道多少绳结,本身那绳结应该是白色的,长年累月使用,却透著一股暗红。
他扬起了龙槓,要朝著冯保的脑袋上砸去!
这龙槓又是抬棺匠用的抬棺主梁,也叫做长尺。
一口棺材两米长,龙槓前后要超过棺材半米,要能撑起一口棺材,体积长宽更是有超过十公分粗细。说是龙槓,都赶上一根柱子了。
要是冯保被砸中了脑袋,当场就要脑浆四溅!
当初我们和王家傻子缠斗,我,刘文三,陈瞎子,都吃了这龙槓的苦头!
冯保的反应速度並不慢。
他猛地回过头,爆喝一声,一脚朝著王家傻子的胸口踹去!
同时他也朝著旁侧一窜,借力要逃走。
王家傻子狞笑一声,那龙槓转劈为扫,横扫一下,竟直接砸中了冯保的腰头。
冯保一声惨叫,便被砸到了院子边上,撞到了门槛。
他在地上哀嚎痉挛,蜷缩成了一个虾子。
我额头上汗水直冒,快速地朝著冯保跑去。
转眼,我就跑到冯保面前,这关头我也顾不得想別的事情了。
手里头榔头未鬆开,另一只手也摸出来了定罗盘!
刚才我距离冯保太远,也根本来不及帮忙。
好在只是被砸伤,避开了要害。
王家傻子忽而定定地看著我的手,他冷冰冰地说了句:“那老东西的定罗盘,你镇得住我么?”
下一刻,他扬起龙槓,就要朝著我砸来。
人被逼到极点,要么是瘫倒在地,要么是奋起拼命!
我胸腔里头的血从惊怕地颤抖,也变得灼热燃烧。
“你命在我家丟了一次!这一次,你还得丟!”
我也是厉喝一声,侧身躲开龙槓,朝著他衝去!
他还是刚才那一套,转劈为扫。
我心惊之余,正想躲闪办法。
忽而,龙槓却定住不动了!
王家傻子眼中狠厉更多,还透著一股深深的嫉妒。
“徐娘,这小杂种,一定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