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起刀落,我將老鰥夫的头扔到了另一个坑內。
泥土还算是鬆软,他的脑袋一半都嵌入了泥巴里头。
尸体脖子断茬处流出来的血粘稠乌黑。
我有种想作呕的感觉,將尸体推开。
他们不敢下来抬唐洋,我就自己將他搬到坑边,才有人搭把手將他拉上去。
又要了一个铁铲,分別去將老鰥夫的身子和头都埋了,最后才爬上坑。
老鰥夫被我斩头都没有出现问题。
只要没人再动他尸体,就不会出现麻烦。
此刻,老王爷也领其他人抬著棺材,提著猪头过来。
我让將棺材和老鰥夫尸体放一个坑,猪头放老鰥夫脑袋的坑。
再让他们埋棺材和猪头,就没有刚才那么畏惧。
我也和村长再一次叮嘱,並且也將修孤单房的忌讳和注意事项说了一遍。
村长也表示长教训了,他肯定儘快將这孤单房修好,再让靠谱的人轮班值守,绝对不会再出紕漏。
差不多我说完的时候,唐洋晒多了太阳,也清醒过来。
村长劈头盖脸打了他好几个巴掌,让人把他带走。
我多盯柳苇盪看了片刻,才转身回刘文三家。
这一来二去,都到了下午三四点钟。
何老太还是在院子里晒太阳,似是睡著了似的。
我进了院子,刘文三和何采儿就迎上来,问我有没有出什么事儿。
將情况简单地和他们都说了一遍,最后我说我把老鰥夫的头斩了。
刘文三才嘆口气,说这的確是他的疏忽,昨天应该就先斩了脑袋,老鰥夫今儿也不会那么囂张。
我情绪平缓了不少,笑著和刘文三说,老鰥夫要是还有闹么蛾子的能力,就不会是让那人大白天闹祟。
也不过是那人游手好閒,拿了不该拿的东西,才会倒霉出事。
何采儿则是去厨房里头给我热饭,弄来了不少吃食。
我饿了一整天,早已经飢肠轆轆。
填饱了肚子,冯屈的车也停在了院门口。
狼獒和陈瞎子先进了院子。
冯屈才跟进来。
我先打了个招呼,陈瞎子则是点点头。
也就在此刻,何老太忽然咳嗽了一声。
陈瞎子走到了何老太近前,微微躬身了一下,他倒也没说別的话。
本身陈瞎子就少言寡语,何老太也並没有生气的模样,我就知道,这恐怕就是这师徒的相处模式。
点了一根卷叶子烟,陈瞎子让我將情况再和他讲一遍,冯屈说得不清不楚。
我捋顺了思路,也將事情说了。
陈瞎子停顿沉默了一下,才说道:“难办,那个苟家既然知道你们在这里,凭藉他们的家业耳目,应该知道这些时日发生的事情,就算不了解透彻,也应该晓得一些情况。”
“这都要来送礼,这事情很难脱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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