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生怕他对陈瞎子和刘文三他们单独下手。
冯屈也没多问,直接就调转车头,朝著纸坊街火葬场赶去。
我也从內包的防水塑胶袋里头拿出来手机,拨了刘文三的电话號码。
我的担忧不是没道理。
李德贤用徐诗雨引我上鉤,逼我破接阴婆的忌讳。
难保他不会同时对陈瞎子下手,让他无法来帮我。
这很符合他的做法,上一回,他也针对了陈瞎子。
思绪间,手机里却传来嘟嘟声。
並不是电话没接,而是直接就没打通。
我心里头不自然起来,又拨了一次刘文三的电话。
电话还是没通,提示的是不在服务区。
我本是想和刘文三说来冯家商议这件事儿,同时也想提醒他们小心。
这连电话都打不过去,柳河村的信號也没问题啊。
我要过来了冯保的手机,也拨了一次號,依旧是不在服务区的结果。
我不禁沉下脸来,皱紧了眉头。
冯保不安的小声问我怎么了?还出別的事儿了?
徐诗雨也向我投来询问的目光。
我也没隱瞒,说柳河村可能出问题了,打电话过去都是不在服务区。
冯屈脸色微微一变,说道:“那我联繫一下家主,也安排人手去柳河村。”
当即我便摇了摇头,道:“没那么简单,要是李德贤下手了,冯家派遣人去,也只是上去送死,根本不可能通知到消息。”
“他要真想动文三叔,也没那么容易。先去纸坊街那边吧。”柳河村並不是只有刘文三,何老太这神婆,本事比陈瞎子大多了,还加上了阴先生和沈髻。
他可没本事对付所有人,甚至我觉得,面对面碰上何老太和阴先生,他都得送命。
只不过,在我不去的情况下,直接阻隔了消息,他还是能做到。
我心头也愈来愈沉,还是必须和陈瞎子会和,再同刘文三阴先生他们会合。
不然给够了李德贤时间,天知道他能做出什么来。
他不是一个守规矩的风水师,心態更残暴,在某些程度上,比杨下元还要阴狠凶残。
不多时,车已经临近纸坊街。
隔著老远,可以看到新修的牌楼。
上一次李德贤纵火,毁了整个纸坊街后,住户和商户又重新將其修建了起来。
毕竟这里是內阳市唯一一条丧葬街,也紧挨著火葬场。
商业价值和存在的必要性也毋庸置疑。
陈瞎子当初也提过,他会重建阴葫宅。
车並没有进纸坊街,而是顺著火葬场的方向,朝著老丁家开去。
我之前也和冯屈说过陈瞎子住著的地方是朝阳宅。
车开到这里的时候,月光似乎都变得稀薄了。
漆黑的夜幕下,路面寂静空旷,车一直开到老丁家那破旧的小二楼外才停下来。
院子里头还停了一辆黑漆漆的商务轿车。
冯屈忽而说到:“冯栏的车,罗先生你说……他不会出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