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思南,你去给这个小姑娘弄个身份证明?”
王思南:“?”
他透过后视镜与老太太对视一眼,笑了一声:“您这是让我知法犯法?”
老太太闻言,冷哼一声:“你当年违抗军部命令,和那几个臭小子去研究所偷东西,那会儿怎么不说自己知法犯法?”
王思南笑笑不说话。
老太太装模作样的捏著一张纸巾擦著並不存在的眼泪,继续说道:“我们央央是个可怜孩子,她狼心狗肺的父母生了她又拋弃她,小姑娘从小在外围缓衝区流浪,连自己是嚮导都不知道,可怜啊。”
看著老母亲戏癮大发,王思南轻咳了一声:“妈,放心吧,我看这丫头等级不会低於b级,学院那边肯定不会放任等级这么高的嚮导不管的。”
与哨兵不同,嚮导不仅稀有,而且b级才是分水岭。
b级以下都只能算是普通嚮导,而一旦到达b级,嚮导的精神力会有著质的飞越,他们会產生和哨兵类似的精神体。
听著这对母子聊得热火朝天,谢央懒得再解释,已经躺平了。
半个小时后,越野车停在了一座灰色的海螺状建筑门口,跳下车后,谢央才看到另一侧写著『第九研究院』四个大字。
进行面部和虹膜双重识別后,大门才缓缓打开。
王奶奶拉著谢央熟门熟路的在里头穿行,王思南则亦步亦趋的跟在后面,接连过了五道戒备森严的门禁,他们终於来到了一间巨大的实验室里。
千奇百怪的金属仪器正在繁忙的工作著,灌满各种溶液和不明肉块的容器隨处可见,甚至还有一个巨大的玻璃容器中泡著一只长著密密麻麻口器与尖牙的沙虫断肢。
谢央多看了几眼,王思南竟然讚赏的笑了一下:“小姑娘胆子还挺大。”
谢央:“……”
就这玩意儿,她都宰了不知道多少,说出来怕嚇著他们。
想了想,谢央摇了摇头,心想真说出来他们也不会信,只会当她在吹牛逼。
实验室的尽头,是一排紧闭的金属门。
王奶奶按了一串密码,其中一扇金属门应声而开,走进去才发现里头有一台长相怪异的金属仪器,中间有个座椅。
母子两人不约而同的看著她,谢央嘆了口气,认命的坐了上去。
王奶奶和王思南两人分別给她的手臂和脑门上贴了一堆感应器。
谢央像个浑身插满管子任人鱼肉的囚犯一样,生无可恋的坐在那里,而玻璃墙的另一侧,那两人对著智脑投影一顿比划,还激烈的在討论著什么。
足足一个小时之后,那对母子才走过来,两个人面色都有些不好。
谢央勉强扯了扯嘴角:“我说过了,我真不是嚮导。”
王奶奶重重的嘆了口气,说道:“这才是最糟糕的地方,王思南是a级哨兵,你却能轻而易举的对他的精神领域產生正面影响,央央,你知道这意味著什么吗?”
谢央当然不知道。
“对於哨兵而言,你比一个a级嚮导更具有吸引力。”
“这太可怕了。”
王奶奶面色愈发凝重:“幸好这件事情只有我们知道,王思南,此事一定不能让第四个人知晓。”
王思南皱起眉头:“这怎么可能,难道你让她永远都不在其他人面前出现吗?”
王奶奶摇了摇头,忽而抬眸,一脸正色的看向自己的儿子,那双平日里总是温和带著笑意的眸子,此刻只剩一片冷光。
“王思南上校,我以第九隔离区军事委员会副会长身份,正式向你下达s级加密任务,从即刻起,请你务必对谢央的身份保持高度保密,並想尽办法在军部以及嚮导学院的高压政策下保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