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楚了一切,修月站直身子,笑道:“只是一个简单的下咒,看来碧竹心里有气,想要陷害寒柔。”
容唤点头,皱眉看著这棵树,说道:“你觉不觉得这树有古怪?”
修月定睛一看,树皮上被利器划出一些诡异的纹路,她仔细端详一番,忽然脸色大变,说道:“上面写的是我的名字。”
容唤眼神一变,冷声道:“是那个背后之人?”
修月点头:“看样子忍不住出手了,碧竹只是一个替死鬼。这阵法凶狠十足,用的是消耗自身精气去吞噬別人的精气,要是那人一死,这下咒之人也是必死。”
容唤立马道:“那怎么办?”
“这么一点小小的阵法,还难不倒我。”说罢,修月这才动作。
从手腕上將原本的桃木环拿下来,沾了些地上撒了鸡血的土壤,在树皮上慢慢刻画,不一会儿,那些纹路都变了,成了碧竹两字。修月眼神冷漠,说道:“她有害人之心,那就只能自討苦吃了。”
容唤点头,两人收拾好,快步离开了这里。
回到主院,除了院內几点火光,院內所有人都已经睡下了,容唤道了一声就直接回房了,修月也感觉有些疲惫,转身回了自己房间。
一夜无话。
隔天一早,修月刚醒,就听见外面嘈杂的脚步声,推开门,正碰上澜婉。
修月瞪著眼睛,状似惊慌道:“澜婉姐姐,怎么了?”
澜婉拿著红色布子,看见修月,將布子放到她手里,吩咐道:“东苑里寒柔和碧竹突发重病,怕传染过来,咱们这边所有人都得防备著,你把这红布子送到郡主的房间里,快去。”
说完,澜婉就小跑著感到后厨那边了。
修月拿著布子,笑了,看样子,昨晚的咒已经开始奏效了。
拿著红布子,轻轻敲了下房门,里面容瑶的声音立马传来:“进。”
推门走了进去,看了眼站在容瑶身后的容唤,她才低著头说道:“小姐,布子拿来了。”
容瑶点点头,笑著说:“好,掛在门上吧。”
將布子掛好在门上,修月这才仔细看了两眼容瑶,容瑶气色已经转好,看样子那梦魘不在了之后她已经好多了。
容瑶突然道:“自从那鳶晚丫头死了,这院子里好像没有安生的时候了。”
修月知道她是在和自己说,將手里东西放下,这才道:“小姐放心吧,小姐在主院,又是郡主,肯定不受那些邪魔外道干扰。”
容瑶听罢,笑道:“那就好,那就麻烦修月多多留意了。”
看样子,容瑶想要拉拢自己,但是相比,这个应该是容玦的意思了。
容瑶摆摆手,修月垂眸退了出去。
院子里每个人都神色惊慌,看样子被东苑那边的病心有余悸,修月想了想,悄悄走了出去。
东苑的院子更甚,倒是有几个小廝端著一盆盆血水纷纷走了出来,脸上还带著口罩。
凭著记忆走到了碧竹的房间,那原本姿容亮丽的女子已经完全消瘦,眼眶深陷,嘴唇青紫,手指紧紧握在一起。修月摇摇头,没有理会,转身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