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侯府,是皇上的亲家,当今皇上皇后早逝,后宫之中唯有贵妃掌管后宫琐事,最为尊贵乃玉珠贵妃,而这个贵妇,便是容唤容瑶的姑姑。
而他们的父亲,则是当朝大將军,也是唯一一个有封底的侯爷。
他们一生尊贵而骄傲,正因如此,变故十分。
“不知哥哥去那里了。”容瑶皱眉道。
旁边的小丫鬟挑眉笑道:“这还用说,公子自然去给小姐挑夫君去了。”
听到这话,容瑶瞬间红了脸,却也挑起笑意,微微看向远处的湖面,悄声道:“那君公子的父亲,真的上门来了?”
小丫鬟一拍手:“自然,以小姐的身份容貌,那个君公子也是占了便宜的。”
容瑶摆摆手说道:“哪里的事,哥哥和君公子是世交,我们三人也是常见,只怕那君公子还看不上我呢。”
这么想著,容瑶又皱起了小脸,愁愁苦苦的。
看著自家小姐天真的摸样,旁边的丫鬟骤然一笑,摇著摺扇正准备说什么。
忽然,天上开始下起暴雨,那雨来的突然,整个天幕都沉默了。月亮也不再光顾整个诺大的侯府,悄然后退。
小丫鬟看著雨势,担忧地说:“这雨这般大,小姐只能在凉亭躲躲了,可莫要受了凉。”
而在这暴雨之中,尚且少女怀春的容瑶就站在雨幕之中,看到有鲜血逐渐蔓延。
她看到那个女人身后跟著一群盔甲兵士,他们步调有致地踏在雨里,溅起的水珠变成了她眼中的泪水。
她们躲在雨幕之中,躲在凉亭之后,看著那个女人带著人踹开了每一道房门,搜索每一个东西,然后她看到了她的母妃。
容瑶忽然尖叫一声,她的手指已经掐入自己的手心,那里的疼痛感让她慢慢清醒,直到她睁开眼睛,看到了仍旧沉浸在黑暗中的哥哥。
她慢慢走上去,捉住容唤的手,轻声道:“哥哥,我知道谁能救修月姑娘。”
容唤看向她,那双眸子死气沉沉。
容瑶也是冷声道:“修月姑娘並非常人,既然说没有伤口,那么定然不是常人能伤的。必定是会阴阳五行之术的人,既然如此,我们便可以直到修月姑娘的状况,肯定並非大夫所言。”
慢慢回过神,容唤接话道:“既然如此,那修月应该无碍,只需要找到知晓阴阳五行之术的人。”
说著这里,一个人影忽然闪现,他眼神闪烁一下,冷声道:“那天的人。”
容瑶点头,“那天的人虽然轻佻,但是看样子不仅懂五行之术,而且医术惊人,此时就算从京城叫千殤过来也来不及,这人既然与修月姑娘认识,那便一定会再次伸出援手。”
容唤已经明白容瑶的意思,而他又何尝不知,只是现在的他,有些疑惑,那封信,到底是谁放在修月的床上的。
容唤看向容瑶,只需一个眼神,容瑶便完全会意,点头让他离去了。
转身缓缓走进夕阳里,那个孤独的背影,让容瑶忍不住喃喃出声:“哥哥。”
天光大亮,整个不夜城开始恢復生机,而容府门口的拐角处,容唤站定,忽然开口:“甲乙丙丁。”
话音刚落,四个身著黑衣,头戴鬼面的男人瞬间跪在地上。四个人齐声道:“公子吩咐。”
容唤眼神冷漠,“甲,那天我让你调查的人,你查出来了吗?”
甲低头道:“与红楼有关,剩下的,属下......”
接下来的话容唤已经知道了,一摆手,制止了他,说道:“散。”
隨著这一个字出口,四人又骤然消失在整个小巷之中,来去根本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红楼附近一条街上,上面摆摊的小贩还没有几个,天色刚亮,大部分人还在收拾东西,只有几个临街的店铺,几个小二打著哈欠开门,看到其余店铺的人,也隨口打几声招呼,一切都如往常一样。
一个卖烧饼的小摊拉著车慢慢走出来,烧饼的热气和香气共同在空气中传递,他走过小巷,看向不远处的街道。
最近的生意不错,烧饼每天都能卖完,他今天故意早起,多做了些烧饼。
刚刚走到红楼附近,他忽然感觉有什么落在脑袋上,他被这一下子砸的瞬间跪在地上,他惊恐地摸摸头,什么也没有,身上毫无损伤,而烧饼摊子也乖乖地呆在原地。
他愣愣神,摸著脑袋又开始往前走。
而他所不知的是,一个黑色的人影就在那一瞬间飞了过去。
红楼近在眼前。
整条街都已经开始慢慢甦醒,只有红楼,还沉浸在故乡之中,涟漪的气息远远都能闻到。
容唤一个落脚,踏在了三楼一个房间窗沿之上,他挑开窗户,骤然翻身而入。
整个房间布置十分气派,金子银子满地都是,床上的女人正伸著胳膊,柔柔地低吟著,他看都没看,直接迈步走过去,打开门,走出去,又关上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