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柳感觉自己泄了一口气,开心一笑,隨著修月走了进去。
寒柔一路快跑,跑到自己快要窒息的时候才停下来,那天晚上她被救之后,明明,明明浑身是血,那样的情况,为什么,为什么会还活著,为什么?
她不可置信地蹲在地上,若是,若是她发现是自己害的她,万一,她不敢继续想下去,她只能跌跌撞撞回到自己的屋子,努力平復著自己的心情。
美美的享用了一份清淡的不早不晚的早餐,修月坐在石凳上面,双手托著自己的下巴,暖暖的阳光柔柔地照在身上,不一会儿,她就开始打瞌睡了。
刚一个点头,忽然感觉有什么垂直落下来,她骤然抬头,眼神中充满警惕,是春柳。
修月的眼神太过具有侵略性,她忍不住后退瑟缩了一步,颤颤巍巍开口道:“小姐,那个,你要是困了,你就回去睡吧。”
看到是春柳,修月便又恢復了迷迷糊糊的状態,点点头,又趴在桌上睡著了。
春柳想起修月刚刚凶狠的眼神,犹豫著没有再一次叫醒她,只是回到小屋子里面拿出一件披风,轻柔地披在她的身上。
中途的修月醒了一次,但是她也只是转身回到自己的房间,然后倒头就睡,而这一睡,竟然直接睡到了明天早上。
醒来的修月终於感觉自己身上有了些力气,活动了一下筋骨,但是身上却还是酸痛无比,她推开门,发现澜婉正站在院门口,大声喊著什么。
修月走进才听见。
“你让那个修月出来,那天一声不吭自己去了不夜山,被山神困在了山上,这不一回来,府里的总是接二连三的死。一定是她做的。”
她看到修月走了过来,声音更大,身后的人开始慢慢不说话,但是看她的眼神更加篤定了那个事实。
修月看向春柳,“怎么回事。”
春柳一手抓著门沿,一边说:“那个,昨天,府里的,竟然一下子死了好多,大家,大家......”
听到这里,修月也已经明白了,很明显,这是有人在故意陷害自己啊,虽然就是那么几个人,但是如何出手还是个问题。
看了眼院门口一个个来势汹汹的人,修月理都不想理,翻了个白眼说道:“关门。”
春柳一咬牙,拼命关门,眼看著那些人还想往上冲,修月隨手从一旁的水桶里面舀了一大勺子泼了上去,前面的人急忙往后躲闪,这样一来,春柳顺利地关上了院门。
等到一切都平静下来,修月才闷闷地坐在一旁的石凳上面不说话。
以为她不开心,春柳走过去问道:“小姐,你不用在意她们的话的,我知道.......”
修月给了她一个安慰的笑容,说道:“我只是很疑惑,每次製造恐慌就用这些草草,草草是多无辜啊。”
一席话,瞬间將心情沉重的春柳逗笑了,“小姐你可真逗。”
修月点头,自然道:“小姐我可是很可爱的。”
两人嬉笑了一会儿,修月就趁机跑了出去,她想去调查一下,为什么又出现草木莫名其妙死亡的事情。
她慢慢悠悠地走到小园,走两步果然就看到了一簇死去的草,走两步看倒一簇,而且死的十分明显,所有的枝叶都蜷缩起来,並且乾枯著,呈现著灰黑色。
修月点头,看上去的確蛮不详的。
她忽然走到一边的凉亭里面,因为那里死去的朵最多。
修月隨后折了一只乾枯的草,没想到那个草在触碰到自己未完全癒合的手腕时,竟然隱隱呈现出兴奋之感,原本乾枯的根茎也想要凑过去。
修月有些好奇,將纱布上的一些血跡抹在地上的石子上,將那个根茎放在上面,它果然就死死地根植在那个石头上面,並且也慢慢恢復了一些生机。
修月用石头將它挑开,果然,地上的血跡已然不见。
她看了眼身边这些乾枯的草木,嘴角勾起一点笑,这才有意思。
慢慢慢悠悠回到院子的时候,一推门,才发现春柳正唉声嘆气。
修月收穫颇丰,所以决定逗逗她:“怎么了?思春了?”
春柳一回头,发现修月回来了,不由皱眉道:“小姐,你不要每次做什么都不告诉我,刚刚看到你不在了,我担心死了。”
粲然一笑,修月决定不解释。
刚说完,一旁的春柳忽然探头探脑过来,悄声说:“小姐,澜婉被郡主带走了。”
“嗯?”
春柳又重复一遍:“好像因为小姐的事情,澜婉就被郡主的人带走了。”
修月皱眉,看向主厢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