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用晚膳,容唤就去悄悄去找了修月,让唐晟一直守在容瑶身边,所以昨晚那个女子站在大门口找容唤的时候,他正好知道。迫於无奈,也不知道到底是真是假,他也没有敢擅作主张,甚至於怕被容瑶知道然后告诉修月,他都没有告诉郡主,只是悄悄將女子安放在了別院的一个小地方。
那个地方离得偏僻,容唤和唐晟这边一路赶过去,修月那边也不见得清閒。
昨日回来的晚,休息的晚,修月本身就有些疲乏了,这一觉睡得,春柳叫了好多声都没有起来,最后没有办法,只好亲自去摇晃修月,但是也不起什么作用。
修月只是刚刚被摇晃到睁开眼睛,然后也不知道听清楚春柳的话没有,只是地上应了两声,然后便又倒在床上呼呼大睡,一副已经睡到不省人事的地步。终於,在春柳坚定不移的持续叫喊之中,修月愤怒地將枕头扔在了地上,然后猛地坐起来大声道:“你到底要做什么?为什么不让人睡觉!”
春柳无奈地走过去將枕头捡起来,说道:“小姐,药理铺子的管事和上次那个小衫姑娘过来了。”
这回修月听清楚了,她睁著眼睛愣了一会儿,然后忽然反应过来,是自己说的,如果这个小衫可以破解了自己的那个符纸,那么就保护她的。
修月揉揉眉心,半眯著眼睛说道:“洗漱吧。”
简单的洗漱了一番,修月一边吃著可口的食物,一边等著小衫和那个老管事过来。
那个管事一走进,便“嘭嗵”一声跪在地上,直接让修月噎了一下,赶忙走过去扶起来,笑道:“我可受不起,我说了,这一切都要看小衫自己的。”
管事站起来,笑著看向修月,又看向小衫,点点头,退后两步不再出声。
小衫上前一步,盯著修月,笑著从怀中拿出符纸。
那张原本上面空无一物的符纸,已经在中间显露出原先的纹路,是几个字:斥令阴魂。
这几个字修月十分熟悉,是当时修月在製作召唤阴魂的符纸的时,一个失败品,没想到符纸没有吸收了墨水的功效,反而不能显露出来,所以那天正好给了小衫,用於测试她的阴阳体。
眼看著上面浮现出来了字跡,修月激动地拿过来,又看了两眼小衫,笑道:“你是如何做到的?”
小衫自从拿上符纸,才清楚地意识到了很多不一样的地方,从前她只是能够隱隱约约看到一些东西,但是也从未当真,但是当那个原本空白的符纸真的从她手中慢慢显露出字跡的时候,修月也不知道从心中透露出来的,到底是惊喜,还是不知所措。
管事看著修月脸上的笑意,问道:“修月姑娘,你看……”
修月一挥手,笑道:“我这里的院子春柳一直很忙,若是小衫没有事情,可以来我这里做事。”
修月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就是让小衫过来,管事当然开心,忙不迭地又跪下,大声道:“多谢修月姑娘。”
一旁的小衫却没有显露出多少的笑意,她反而有些发愁,眼神悽苦地看向管事,哽咽道:“管事爷爷……”
修月赶忙制止住她,笑道:“你放心,我不是让你一直呆在这里不出去的,只是我这里比较安全一些,不瞒你们说,容府內最近也不安生,若是小衫在我身边,她这般的特殊体质自然也可以多一份保障。若是你想你的管事爷爷了,也可以隨时前往东苑看望他。”
听到修月这样的保证,小衫才勉勉强强地笑了一下,然后睁大眼睛道:“我,如果不在这里,真的会死嘛?“
修月没有立刻回答她的问题,只是又一次拿出三枚铜钱,反反覆覆仍在桌上三次,每一次都沉思好久,那简简单单的铜钱在修月这一系列神秘的动作之下,也纷纷带有了一丝丝不可小看的意思。
修月將铜钱收起来,看著小衫的面向,山根饱满,命宫健全,虽然不是什么大富大贵的命数,但是平生都也算是顺顺利利的。修月正准备开口,忽然,小衫耳边的一颗痣让她忍不住看过去,修月愣了一下,无奈一笑:“若是你不同意,你自然也可以平安度过几年,但是可能难祸身边之人,下半生,定然不会顺利。“
小衫似乎没有想到是这个结果,眼睛里面已经充满了泪水,她忽然开口道:“我就知道,深心姐姐就是因为我害死的。我从小就害死了那么多人,我……我……“
修月没有去安慰她,而是开口问道:“你想不想知道谁杀了你的深心姐姐?“
小衫赶忙点头。
修月笑了一下,说道:“既然如此,你就不要在此抱怨,等你有了足够的能力,你自然可以知道,你的深心姐姐到底是谁杀的。“
修月说这话的时候,整个人都透露出一股不可捉摸的味道,这样的修月平常是见不到的,仿佛她根本没有什么苦难背负在身上一样,但是现在不同了,修月的眼神之中充满了鼓舞和感同身受,这样的触动让一直在默默犹豫的小衫赶忙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