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唤轻蔑一笑,这个女子和他和修月有生死之仇,一定不会让她有好下场。
容唤迈入大厅,再来一次,眾人的动作都小心了不少。
大厅之內有六个木俑,木俑呈现不规则的排列,让人看不出有什么玄妙,中间的圆台很小,周围也没有任何的路,眾人能够做的,只有从这些木俑之间穿过去。
容唤弯腰绕过一个木俑的胳膊,慢慢放缓了自己的呼吸,屏气凝神,仔细观察著整个大厅之內任何一处的动静。
那个时候太匆忙,他根本没有机会观察,再来一次,一定要试图从中找到可以发现的机关所在。
忽然,容唤抬手示意眾人不要动作,原本正准备也跟上来的眾人顿时停下了脚步,不解地看向容唤。
容唤眉头紧皱,缓缓扭头看向远处墙壁之上一盏油灯。他观察过了,他们进来的时候,墙壁之上共五盏油灯,还有两盏油灯在门口。但是此时,在他们左手旁边的那盏油灯,已经熄灭了。
眾人安静下来之后,耳朵灵敏的人都已经听到了,在他们周身的墙壁之內,有著隱隱约约的声音,仿佛有什么链条在里面窜动,带动著土壤从四周脱落,所有的声音清晰可见。
一阵更为清晰可见的声音传来,容唤一个转身,眼尖地看到君千殤面前那个木俑的手臂,有微微的抬升,他赶忙大喊:“走!”
说罢,一个飞升,脚尖点在了其中一个木俑的头上,发出轻微的沉闷的撞击声,然后直接扑向那盏已经熄灭了的油灯。
进入之前,他们每个人身上都带著火摺子,他赶忙拔出来吹了两口,火光亮起来,容唤迅速放在了那盏油灯之上。
最⊥新⊥小⊥说⊥在⊥⊥⊥首⊥发!
他一只手攀在墙壁之上,低头看向油灯之內。
这那里是油灯,灯呈现喇叭状,所以眾人原先是看不清楚里面有什么的,但是这个时候容唤才看清楚,这灯里面根本不是什么油,而是刚刚进来的时候,存在於墙壁之上,原本一直在冬眠的小蛇。
小蛇的尾巴已经只剩下了一半,但是它却仍旧睁大了眼睛,张开嘴想要扑向容唤。
容唤腰身一闪,手心向上一拍,整个人上升了一段,顿时躲过了这一咬。
而这个时候,原本静止在大厅之內木俑已经全部开始动作了,任何的劈砍都没有丝毫的停止,仿佛根本不是一个木俑,而是一个真人一样。
那些木俑追赶著大厅之內的人,木剑磕在地上,发出一阵阵的闷哼声。
君千殤危险地躲过一个木俑的攻击,正好闪身到了宇文盛的身后,宇文盛冷漠地看了一眼他,皱眉拿出剑撑住从上劈砍下来的木俑。青田的笛声完全不管作用,眾人只能一步步挪腾著朝向不远处的门口。
那原本蜷缩在油灯之內的小蛇已经锁了回去,容唤深吸一口气,身体旋转著下降,手心之上的火摺子准確地落在了小蛇身上,小蛇挣扎了片刻,,尾巴却还是燃烧了起来,那火光十分微弱,像是垂死之人最后的一口气一样。与此同时,它也不再挣扎,闭上眼睛仿佛死了一样。
墙壁之內,又传来了一阵阵的声音,大厅之內,整个圆台忽然深陷了一下,场上的六个木俑顿时停滯了自己的动作,然后慢慢走动,走到了原先的位子,变成了一直以来的动作。
大厅圆台之上,眾人都呼吸放缓,生怕惊扰了这些木俑的动作。
一声清脆的响声,眾人眼前一亮,圆台又缓缓上升了一些,那些木俑也恢復到原先的位子。
容唤从墙壁之上落下来,走了过来,缓缓道:“应该已经解决了。走吧。”
宇文盛將长剑收起来,站在原地问道:“怎么样了?”
眾人呆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问的是青田,青田刚刚又想著照顾宇文盛,最后一时不备,便被伤到了。此刻手臂之上全是鲜血,她却一声不吭,只是低著头。
君千殤走过去,三两下將几根银针插入了她的手臂,伤口的鲜血顿时止住了,君千殤手脚利落,很快便將伤口包扎好了,银针刚刚抽出来,青田便一脸惭愧地走到了宇文盛身边,缓缓跪下道:“殿下。”
宇文盛冷哼一声,没有看一眼地上的青田,直接走向了一边的路口。
他们进来的时候,那条甬道就是这里,如果修月出事,一定是在这里,他们离开的时候已经做了標记,他不相信有什么事情能够让修月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
甬道不是很长,最多不过四百米,宇文盛走了片刻,身后的青田才跟了上去,容唤紧隨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