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旺的到来,不仅让老艾家热闹了起来,同时也让艾忠国彻底打消顾虑,找到了未来的方向。
饭桌上。
刘旺將自己带来的白酒拿出来,给艾老头和艾忠国分別倒上酒。
刘老太瞧著那红彤彤的酒瓶,比瓶还好看。
“老姑父,二哥,这么多年没见都想死你们了。这杯我先敬你们。”
说完刘旺一仰脖,將杯中酒喝了个乾乾净净。
艾妮坐在一旁打量著刘旺,这人举止看起来有点江湖气,但穿著打扮却规规矩矩的。一时之间也猜不出他在南边做啥。
“家旺啊,你这次回来还走不走了?”
刘老太说完又给刘旺碗里夹了一块红烧肉。
家旺是刘旺的小名,听到刘老太这么叫他,心里倍感亲切。
“老姑,我这次待几天就走,我在那边谈了个对象,这不打算要结婚了吗,想著带我爸妈过去帮我张罗张罗。”
刘旺如今刚二十六岁。比艾忠国小了四岁,不过去南边却已经快十年了。
要说这小子也是胆大,当年因为要輟学不念,被刘老头一顿揍。
一气之下就和一帮社会上的小青年跑南方去了。
人到了地方才给家里写信报平安,也幸好他们这个年代孩子多,刘旺上头还有三个姐姐,他走后三个姐姐怕爹妈有个好歹,赶忙將爹妈接到自己家小住了一段时间,不然老两口非得气出个好歹来。
“你小子行呀,都娶媳妇了。”
艾忠国打趣道,
“那这次怎么没把弟妹一起带过来?”
“別提了,她那单位走不开,就连结婚都不能在这边接,要不我能回来接我爸妈吗?”
“啥单位呀,结婚都不给假?”
艾老头觉得这太不人性化,结婚可是人生大事。
“她是高中老师,教的也是高三学生,就连寒暑假都比別人假期短。”
刘旺无奈的语气里又透著点小骄傲。
他刘旺高中都没念过,压根没想过这辈子能娶一个老师。
说出来能不骄傲吗?
“那可不能耽误人家,这教书育人是大事,孩子高考更是大事啊。”
艾老头这才理解的点了点头。
“老姑父说的对,我不能因为人家跟我结婚影响人家工作。”
“听你爸说,你在那边做生意,这些年吃了不少苦吧?”
艾忠国虽然很想问问那边生意好不好做,但他更关心刘旺这些年是咋过的,毕竟从小就跟自己屁股后面跑的弟弟,一走就是十年,说不惦念是假的。
“二哥,我回来这么长时间,你是第一个问我过得好不好的,老兄弟没白叫你一声二哥。”
刘旺眼圈有点红,他回来两天了,他爸妈都没问一句,他也知道自己当初走挺混蛋的,但他还是希望能听到爸妈对他的关心。
“嗨,你这话说的我都不知道咋接了,来吧,不想说咱们就喝酒。
我瞧著你小子现在人模狗样儿的混的肯定不错。”
艾忠国没想戳他心窝子,赶忙举起酒杯转移话题。
刘旺喝了一口酒“也没啥不能说的,我刚去那会连住的地方都没有,晚上只能和乞丐抢桥洞子睡。
后来找个小餐馆打工,总算解决了温饱问题。
再后来就是去工地出苦力,手心里磨得都是大血泡。
当时也后悔,咋就不听我爹的话好好上学呢,但心里憋著一口气,总想干出个人样来给他瞧瞧。”
艾忠国端著酒杯的手微颤,他没想到这小子竟然吃了这么多苦。
但这能怪谁呢?都是他自己选的路。
“你从小就皮实能吃苦。”
艾忠国也不知道说啥,说完这句话后桌上人都不吭声了,刘旺仿佛喝多了,陷入回忆中开始絮絮叨叨讲起了自己这么多年的经歷。
原来因为他在工地干活卖力,后来被工长相中了,带在身边两年多,学了很多本事。
人又机灵肯吃苦,后来竟然机缘巧合的上了甲方的船。
现在在一个房地產集团当项目开发经理。
手里有了钱后,他又在外面和朋友合伙做起了买卖。
开超市、网吧、书店,总之什么赚钱他干什么。
艾忠国一开始还不觉得什么,但越往后听越不敢相信。
这个刘旺简直太胆大了,啥都不了解就敢往里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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