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鸿泽为了撇清嫌疑,暂时已经无法出手了,但他並不著急。
就算不能给薛骋投毒,那过后也有瑞王的手下会对薛骋下杀手,他急也没用,毕竟杀人对於他这个书生文官来说是有些做不到的事。
修整了两日,孟氏的身子还是很虚弱,裴十柒让人燉了两大锅鸡汤给眾人补身子,喝的人身子暖暖的。
裴十柒选的是乌鸡,主要是为了孟氏能够恢復气血,瞧著孟氏喝下了一大碗,裴十柒连忙催道:“这鸡肉燉的软烂,一点也不柴,你快吃些鸡肉,我再帮你盛些汤去。”
邱楠在一旁坐著,看裴十柒这样忙前忙后的,心里十分感激。
“咱们可真是遇上好人了啊。”邱楠感嘆道。
孟氏眼眶有些发酸:“裴姑娘这么好的人,希望她以后不会受苦吧。”
邱楠闻言笑了一下:“那位三皇子也是个正直良善的人,我瞧著他们二人关係不错,若是裴姑娘跟了三皇子,日后定然不会受苦。”
孟氏不解道:“裴姑娘和三皇子?”
“你没看出来吗?”
孟氏摇了摇头:“我一直被圈在这帐篷里头,除了晌午没风有太阳的时候敢到外头晒一晒,剩下时间我都是不出去的,连三皇子都没见过两回。”
“三皇子对百姓都是如此,有耐心有善心,肯为我们收拾谭县令那不义官员,日后定会对他的妻子好。”说到这里,邱楠笑了一下:“就像我们这般。”
忙完了孟氏的事,裴十柒来到了薛骋身旁,边擦手边说:“我瞧著孟氏这两日心情还不错,不像刚开始那么丧气了,廖太医会著意照顾她,让她將身子养好。”
看著百姓们人人端著碗喝鸡汤,薛骋说道:“谢谢你。”
“谢我什么?”
“你想的比我全一些,若是不带你来,很多事我做起来也不方便。”
二人看著彼此,裴十柒笑了一下,薛骋则是转过了头去。
她和她什么都像,可惜,她不是她。
“对了,我想著左右言鸿泽这阵子也不能出来害人了,我们不用分心太多,要不然趁机將大庆村的事查了吧?”
那用人肉炼丹的道士,还有莫名將裴十柒推到井下的人,井中出现的戴著贵重袖扣的人,这些都实在是奇怪。
薛骋和裴十柒想到了一块去。
有的百姓喝了些苦药缓过来了不少,说话的嗓门都洪亮了,薛骋和裴十柒看的十分欣慰,再加上乔慕生的为人他们都是信得过的,便让乔慕生管著这里,丁釗辅助他,还有廖太医的加持,他们是可以完全放心的。
两人各骑上一匹马,赶到了大庆村。
和梨村的热热闹闹相比,大庆村就冷清许多了,街上空无一人,家家都掛了蛛网。
想著邱楠所说的话,二人直奔赵家祠堂而去,果然发现了一个地窖。
地窖被关了有一阵子了,里头哪怕经过仔细的刷洗,还是被闷了一股恶臭血腥的味道。
裴十柒本能的用袖子掩住口鼻,薛骋走下地窖,拿下墙上掛著的火把,示意裴十柒跟在他后头。
地窖之中阴暗无比,他们看见了这里曾绑著人的柱子,柱子上还有一些洗刷不掉的血跡。
当初那谭县令能带人搜查这里却说什么也没搜查到,可见他是说了谎。
如此清晰明显的血跡,哪里会有人注意不到?
想到这里,二人明白了一个事实,那就是谭县令此人身在曹营心在汉,也为那恶事做了什么,只怕不是简单的包庇混淆这样简单。
不过收拾这里的人確实干的十分认真,周围再找不出什么血跡来。
但即便如此,裴十柒还是从一捆乾草旁,捡起了一小把头髮。
髮丝很软,很长,髮根处还混著血,裴十柒將头髮丝用帕子包裹住,又看向了別处。
只可惜,二人发现的东西实在是有限,找了好久也没找到什么可疑的。
然而正当二人想要离开地窖时,外头不知是什么人,一把关上了地窖的门,还在上头掛了把大锁。
听见上锁的声音,裴十柒连忙问:“你是谁!是推我落井的人吗?”
上锁的声音一顿,但並没有停,继续將锁头掛好后,外头安静下来。
“他想杀我们,却又不想和我们硬碰硬,这应该是推你落井的那个。”薛骋留意著四周,想找到出路,边走边说道:“只是他究竟是什么人呢?是那官员的手下,还是这大庆村的人?”
火把被他高举过头顶,顺著四周慢走,火苗遇到空气流通被吹的左摇右晃,薛骋便知道自己找到路了。
这地窖被隱藏成了放置耕田锄具的地方,因此薛骋轻而易举的就找到了一些趁手的傢伙,让裴十柒帮他举著火把,站在木桩子上几锄头下去,上方的边角就露出了土色。
卖力了许久,等二人最终从地窖里爬上来的时候,外头已经黑了。
薛骋筋疲力尽,拉著裴十柒爬上来后,便將锄头扔到了一边,费力的喘息著。
裴十柒则举著火把,小声对他说:“你看,那是不是有个人影?”
顺著她手指的方向看过去,薛骋的確看到了身影。
“你出来吧,既然诚心想杀我们,也好让我们瞧清你长什么模样吧?”
听见这话,对方好似停顿了一下,接著走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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