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自己这个女儿,寧寿长公主是越看越嫌弃,重重的一巴掌打在李漾春的脸上,接著又是一巴掌,打的李漾春娇嫩的脸蛋留下了通红的手印,鼻血都被打了出来。
“你还好奇吗!”寧寿长公主咬牙恨声道:“你是嫌今日的事不够乱,嫌我在陛下面前犯的错还不够大是吗!”
李漾春捂著脸委屈的说:“母亲,今日之事的確是你不对,你为何要找那几个男子在外头做如此荒唐的事?府上的那几个还不够吗?”
“我愿意做什么就做什么,你管不著。”寧寿长公主伸出手指,用力的戳著李漾春的额头:“我最后悔的事就是生出你这么个不中用的东西,还不如生个棒槌出来!”
李漾春不可置信的看向寧寿长公主,接著苦笑了两声:“还是那句话,我要知道我父亲去世的真相。”
寧寿长公主还想拿之前的话当真相,可李漾春的眼睛死死的盯著她,那寻求真相的眼睛竟然让寧寿长公主有了一丝心虚之感。
“母亲,你知道的,我想知道的是真相,不是別人嘴里的真相。”
“你究竟知道什么了?”寧寿长公主狐疑的问。
李漾春吸了吸鼻子,摇头道:“我什么都不知道,也或者什么都知道了,可我不敢信。我虽知道母亲做事狠辣,最是说一不二,可我不愿相信父亲是被你害死的。”
寧寿长公主缓了口气,想起了许多年前的事。
她是对李政一见钟情的,因为在李政的身上,她看见了苏冶的影子。
当时正是苏冶刚娶正妻不久,寧寿长公主喝了几天几夜的酒,醉是死去活来,偶然间遇到了李政,那时一晃神还以为是苏冶。
后来她將李政扣在了长公主府,用李政远在老家的亲人威胁李政,要他娶自己,做駙马。
李政满心抱负,自然一口否决,寧寿长公主也不急,直接跪到建阳帝面前,说李政与自己两情相悦,建阳帝虽有些不舍这满腹诗书的好材料,却还是做主给两人赐了婚。
莫名其妙成了駙马的李政开始绝食,寧寿长公主原先对他满是耐心,可时候长了便耐心不在,命人一碗药灌下去才算是成了事。
后来几次灌药,李政从最初的拼命反抗变成了慢慢忍受,因为他知道自己的亲人被寧寿长公主拿捏著,过度的反抗或是寻死腻活会连累自己的亲眷。
寧寿长公主是从何时起对李政彻底没了兴趣呢?大概是李政护著那个差点被她打死的婢女,让她看清了上位者和卑微者之间那堵不能逾越的高墙,也或者是和苏冶相像的人太多,有眉毛像的,有鼻子像的,也有嘴巴像的,何需巴结討好一个李政?
只要她一句话,多的是和苏冶相像的人上赶著来討好她,李政在她心里越来越可有可无,最后和她大吵一架后搬到了公主府外住。
寧寿长公主看著李漾春,情绪有些暴躁道:“我不和你说,是怕你变成我这个样子。”
“难道母亲知道自己做的不对?”
女儿忽然问起的话,让寧寿长公主狠狠一拧眉:“我不对?我怎么会不对,是李政该死。”
李漾春低下头去,不知道自己这位母亲嘴里究竟还有没有实话,也不知自己在母亲的心中,究竟还有几两重。
寧寿长公主继续说:“身为穷苦人家出身的李政,就该学会巴结我,討好我,他凭什么不会?还让我反过来討好他,做梦!他的死不是我害的,是他读过的书,是他挺直的腰杆子,和我没有一文钱的关係!你別听了旁人的三言两语就来怀疑你母亲。”
“是母亲將他毒死的,是吗?”
寧寿长公主恼羞成怒道:“对,是我毒死的他,我找太医配了无色无味没人会察觉的毒药毒死了他,这下你满意了没!”
“母亲究竟为何要这样做。”李漾春的语气竟然有了几分平静。
“我和你说的很清楚,像我这个地位,我无需討好任何人,李政想做那个例外,就要看看他有没有做那个例外的本事。”寧寿长公主看向旁处:“你要知道,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包括李政,你日后不要和母亲走上同一条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