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聂大人心存祝福,人来不来並不重要。”
这句话里满含著对聂望川的理解与支持,让在场的气氛更加融洽。
聂望川听后,顿时哈哈大笑起来。
“是这个理,是这个理!”
官道上,两人相视而笑。
然而,这寧静的时刻並未持续太久。
突然间,楚天歌的眉头微微皱起,他的眼神变得异常锐利,仿佛穿透了前方的迷雾。
他迅速扬手,发出了一道指令。
“大家停一下。”
隨著楚天歌的话音落下,原本行进中的大军立刻停止了脚步,整个队伍显得格外有序,没有丝毫的混乱。
士卒们纷纷露出了警惕的表情,似乎预感到了什么不寻常的事情即將发生。
聂望川也注意到了周围的变化,他收起了脸上的笑容,问道。
“楚大人,发生何事?”
楚天歌没有立即回答,他的目光紧紧锁定在前方某处,声音冷峻而坚定。
“有人靠近,而且人数不少,至少上千。”
这个消息无疑像是一颗重磅炸弹,瞬间打破了之前的和谐氛围。
“什么?上千人!”
聂望川的脸色瞬间一变。
“这里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多人聚集?难道是马匪?”
“不,不对,凉州城周边並无如此大规模的马匪,最大的一股也不过两百人左右。”
聂望川迅速地摇了摇头,否定了自己最初的猜想。
作为凉州的驻军將领,他对这一带的势力分布了如指掌,几乎可以称得上是无所不知。
在他看来,凉州最强大的力量莫过於他所统领的这支三万人的精锐部队,他们不仅装备精良,训练有素,而且士气高昂,时刻准备著为了保卫凉州的安全和周边地区的和平稳定而战。
其次,则是曾经让凉州上下闻风丧胆的血灵门,该组织成员超过三千人,但经过一系列艰苦卓绝的斗爭后,这股威胁已经被彻底清除。
至於其他的势力,无论是山贼还是小股的流寇,都显得微不足道,根本无法与之抗衡,更不用说对凉州构成实质性的威胁了。
因此,对於突然出现在凉州附近的这支规模达千人的不明势力,聂望川感到既惊讶又困惑,但他並不怀疑自己的判断力。
与此同时,他对副將楚天歌提供的信息给予了充分的信任,认为对方的分析准確无误。
“全军戒备,准备迎战!”
聂望川果断地下达了命令,声音坚定而有力,如同雷鸣般响彻四周。
军令一下,大军即刻变换阵型,严阵以待,静候敌人的到来。
咚!咚!咚!
这连绵不绝的节奏,仿佛预示著即將到来的风暴。
不久,沉重的马蹄声逐渐从远处传来,越来越响亮,最终充斥了整个山谷。
楚天歌站在高处,凝视著前方,只见一片尘土飞扬,隨著灰尘逐渐散开,一队队身披重甲的骑兵映入眼帘,其后紧跟著装备整齐的步兵队伍。
从这些士卒所穿鎧甲的独特样式来看,楚天歌立刻认出,这正是闻名遐邇的凉州军。
凉州军以纪律严明、战斗力强著称,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內集结如此规模的兵力,非同小可。
“是凉州军的大军吗?”
楚天歌心中暗自思量,同时转头看向身旁的聂望川,眼中带著询问的光芒。
聂望川,作为凉州军的参將,对军队的每一次调动都了如指掌。
尤其是像这样涉及上千人的大规模军事行动,没有他的命令几乎是不可能实现的。
但是现在,眼前的这支大军显然是在没有得到正式指令的情况下擅自行动了,这背后究竟隱藏著什么样的秘密?
聂望川的脸色在这一刻变得异常阴沉,仿佛能滴出水来。
凉州军的突然出现,让他心中的疑惑瞬间找到了答案。
“那个该死的段天傲,本將军绝不会放过他!”
他咬牙切齿地说道,声音虽低,却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决心和愤怒。
楚天歌敏锐地捕捉到了聂望川话中的信息,心中对“段天傲”这个名字產生了浓厚的兴趣。
楚天歌眉头微蹙,目光中带著几分疑惑,开口问道。
“段天傲是谁?是聂大人的下属吗?”
聂望川轻轻点了点头,语气平和地解释道。
“他是我的麾下,不过……”
说到这里,聂望川的神色变得有些复杂,似乎有著难以言说的苦衷。
楚天歌更加不解了,追问道。
“既是聂大人的手下,为何聂大人提起他,確实这副语气?
难道有什么难言之隱?”
他的话语中透露出一丝关切,显然对聂望川的处境感到担忧。
聂望川面色凝重,深吸了一口气,缓缓说道。
“段天傲虽然名义上归我管辖,但实际上,他的背景非常深厚,与我之间存在著不少明爭暗斗。”
说到这里,聂望川的眉头紧锁,眼中闪过一丝无奈。
“他在凉州已经三年了,这期间,不仅拉拢了不少人,还一直覬覦著我的位置。
然而,最让人头疼的是,此人的品行极为低劣,滥用职权、欺压百姓、贪污受贿,种种恶行数不胜数。”
楚天歌听后,眼神一凛,沉声道。
“既然此人如此不堪,聂大人为何不直接除掉他?”
“即便不除,也应该將他调离,以免后患无穷。”
“臥榻之侧,岂容他人安睡?”
“身边藏著这样的毒蛇,总有一天会反噬其主。”
“聂大人这样放任不管,岂不是养虎遗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