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悦在她身后,神情淡淡地收回手。
里正暗暗鬆了口气,关键时刻还是三郎媳妇靠谱啊。
这要是让萧老太挠伤了衙役,他们整个萧家村的风评都跟著受害。
里正端著笑脸上前给府城衙役赔不是,“乡下妇人,没有见识,差爷別和他一般见识。”
萧二伯带著萧二郎连声道歉,张刚帮著说了几句情。
府城衙役神色悻悻,“泼妇无知,怪不得能教出萧四郎那样的杀人凶手。
告示被他撕了,回头让镇上的衙役再送来一张,萧里正你务必好好警戒村里人。”
“是,是。”里正点头如哈腰。
府城衙役这才脸色好看了些,“让萧四郎家里当家的男人儘快去衙门交银子。”
里正躬身送张刚和府城衙役一路到村口。
村里人被这突如其来的消息惊得譁然一片,谁也没注意到马春悄悄退出人群,一溜烟跑回了萧家老宅。
她本来是出来看热闹的,谁料到热闹没看成,竟然得到萧四郎要被砍头的消息。
她一路小跑回到家,扯开嗓门喊:“爹,大嫂啊,不好了,你们快去看看吧,我奶出事了,就在苏氏作坊那里。”
萧大伯慌里慌张地从屋里出来,就往外面跑去。
又过片刻,王氏才繫著围裙从厨房出来,嘴上还带著没来得及擦去的油。
马春心里暗自腹誹,一看就知道王氏又借著做饭的时候偷吃东西了。
“奶咋了?”
马春没说萧四郎的事,含糊其辞,“苏悦把奶打晕了,你快去看看吧。”
王氏擦了把嘴往外走,到了门口回头狐疑地看著她,“你怎么不跟著去?”
马春捂了下肚子,“哎呦,我肚子疼,上趟茅房我就过去,大嫂你先过去看看吧。”
“真是懒驴上磨屎尿多。”王氏撇撇嘴,转身离开了。
马春站直身子,衝著她的背影吐了口唾沫,“你才是头懒驴呢。”
她扯了下衣裳,快步进了自己的房间,小声骂了一句:“真是晦气,本来以为能混个秀才娘子噹噹呢,结果萧四郎竟是个短命鬼。”
......
里正送走两个衙役,再回来的时候,脸色就有些难看。
任哪个村里出了杀人犯,村里的里正都会觉得脸上无光的。
本来自己是大杨镇最风光的里正,结果让萧四郎一祸祸,他们萧家村以后十里八村都抬不起头了。
里正越想心中越气。
恰在这个时候,萧大伯和王氏一前一后地跑过来。
“我娘咋了?”萧大伯跑得气喘吁吁,等看到躺在萧二伯旁边晕过去的萧老太时,不由分说抱怨萧二伯,“老二,你就看著別人欺负咱娘?”
萧二伯黑著脸將萧四郎被判秋后处斩的事说了。
萧大伯愣得半天没有反应,倒是他身后的王氏反应过来,一屁股坐在地上哭嚎起来,“天杀的萧四郎,我们这些年省吃俭用供他读书,倒供出个杀人犯来。”
萧大伯这才反应过来,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里正气得直跺脚,上前掐醒了他,让他赶紧回家收拾一下,去衙门交银子。
萧二伯与萧二郎一起帮忙將萧老太抬回家。
谁知不过片刻,萧家老宅里忽然传出一声惊天动地的哀嚎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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