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药童见了这也是一愣,驀然,那张多少带些青涩的脸,反而露出个轻鬆的笑容。
“多谢师兄,有劳师兄。”
看来他命不该绝。
…
江雋意就这么把人带走了,带去隔壁的屋子,而言卿几人都很沉默。
她有些不懂江雋意到底是想做些什么,但不禁瞥眼江孤昀,却见那人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
忽然察觉她视线,本是坐在一把椅子上,但江孤昀突然觉得竟像是如坐针毡。
他喉结轻咽,旋即清冷垂眸,一副凉薄模样,下意识地拿起了一杯茶。
没与她对视,
但耳根逐渐热起来,也逐渐在发红。
须臾,
“好了。”
不久江雋意从隔壁回来,他身后还跟著一人,正是江家老三江云庭。
本就是习武之人,力气极大,如今肩上扛著一个人,那叶药童也不知怎的,趴在人家肩上竟是鼾声如雷。
分明只是一个少年人,看起来顶多跟小六儿江雪翎的年岁差不多,甚至没准比江雪翎还要稍小几岁,可嘴巴里呼嚕声震天,就跟打雷似的。
言卿下意识地捂了下耳朵,
江斯蘅:“这就好了?真没问题?”
江雋意反而笑:“四哥不放心?那不如四哥来试试?”
他再次亮出手中那根金针。
然而江斯蘅瞳孔一缩,嗖地一下退至言卿身旁,同时把头摇得跟个拨浪鼓似的,“你少跟我使坏!万一我真忘了点什么,你別怪我六亲不认!”
江雋意听得很是遗憾,“也罢,那也没必要强求。”
就这般珍贵吗?
江雋意想著,又轻笑一番,他瞧了瞧言卿这边。
四哥就那般在意,就那般宝贝,那些与这人之间曾发生过的那些回忆,有过的那些交集?
还真是把人放进了心眼里。
而此时,夜厌爵也再次开口:“之前曾听鶯儿已入殮,能否带我去瞧瞧?”
这话一出,言卿几人对视一眼,而后言卿点了一下头。
“您隨我来。”
只是临走时又忍不住望了一眼江小五那边。
怎么回事,催眠术吗?
这么神奇?
这是让叶药童睡了一觉?或者说,是让叶药童遗忘了什么东西?
这人学医,催眠术算医吗?这么神的吗?
而,江雋意:“妻主怎突然看我?”
言卿:“……”
“没怎么,就看看而已。”
说完扭头走了,在前头为夜厌爵带路。
江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