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发现了,
但架不住被那白毛视若无睹,就那么如閒庭信步地闯进来,然后一步就没了影儿。
但也仅仅只一剎那,他便又折返回来,
对方的长刀唰地一下砍了过去,他抬指夹住那人的刀身,笑意不变地问道,
“劳驾,不知我家妻主何在?嗯,她大抵是穿一袭白衣,身旁应有夫侍陪同……”
对方听得有点发懵,才愣愣地说:“您是羲郎君?王女殿下在后宅,东南边的那个听雨苑……”
“多谢,”
说完,他鬆开了指尖夹住的那把刀,又没影儿了。
然后咔吧一声,刀刃出现密密麻麻的裂纹,直至啪地一声断成了两截儿。
那护卫:“……”
“我地刀呀!!!”
…
言卿这边正在与红姨和楚熹年谈事,主要是商量关於那天地盟和城主府的,
“濮阳城主至今下落不明,当年独孤家的那些事儿,便是这濮阳城主一手主导的。”
“另外还有霜府,我曾在霜府暂住过几天,我觉得那霜夫人似有些奇怪……”
言卿正说著,红姨在一旁吃瓜子,反正听不明白吃就完了。
楚熹年则是手握一杯淡茶,正欲抿上一口,然而这俊逸雅致的病秧子却忽然一抬头,而后又微微挑眉看向了房门外。
紧接著,
言卿还在思量那些事儿,却觉得眼前一,旋即一双冰冷的手带著几分风雪微寒,就那么將她捲入了怀中,
也就一眨眼的功夫,
红姨:“?”
嘴里的瓜子皮忘了吐,傻呆呆地瞧著那边儿,
本来那椅子上好端端地坐著一个人,可一下子那大活人就不见了,
红姨眼皮子一跳:“闹鬼了?”
“不是,”
“闹江虞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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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小魔头,那疯狗闻著味儿来了?”
楚熹年失笑,
“红姨,您慎言,您可別忘了卿儿那护短的脾气。”
红姨:“……她护短,又不是只护夫,而不护她姨!”
那您心虚什么?
楚熹年又是一脸好笑,旋即默默拿起一块铁板悄悄藏入怀中,贴身放著用来防身,
接著又往身上套了三层抗揍的软甲,最终又拿出一瓶丹药全吞了。
嗯,大抵是准备周全了,
这顿打肯定得挨,
也算是很有远见和自知之明了。
…
不过此刻的江虞羲压根儿就没那空閒,
把人捲走后,只几个起落就没了踪影,
言卿只听耳边风声呼呼地刮著,
她两只手紧紧地抱住了江虞羲的脖子,
“你慢点儿,风太大了!”
“好呢,”
他轻笑应著,果真慢了一些,
言卿问:“你这是要带我去哪儿?”
而他眉眼一扬,“自是寻个无人打扰的地方。”
言卿:“?”
…
城里有一个宅子,那宅子颇为富丽,
听说这宅子本是属於六福商號,不过也不知那六福商號和独孤家到底是什么关係,
自从当初六福商號全面撤离后,城中属於六福商號的產业就全部被醉情楼那边高价买下了,
不过这宅子倒是还留著,並未卖出。
而今有一瘸腿的老人,仿佛是上过战场的退伍老兵,老人本是在宅子中扫雪,
可忽地瞧见有人身形一晃,老人像是愣了愣,旋即就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儿。
“嗯,估计是东家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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