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知微特別淡然,“寧燃,十岁来到我身边,负责保护我,至今有十五年了。”
这就能理解为什么戴银面具掩去面容,寧家为什么不给他请功了。
寧知微的贴身侍卫,身份特殊,不好显露在人前嘛。
但,皇上还有一个疑问,“他怎么上了战场?”
寧知微嘴角微微扬起,“平常训练哪有在战场真刀真枪打出来的厉害?只有通过战场考验这一关,才算是一个合格的侍卫,才能更好的保护我。”
“但没想到,他非常有天赋,第一次上战场就射杀敌人副將,他也喜欢上战场杀敌,我外祖父又是爱才之人。”
听到这里,大家都表示懂了,还脑补了很多东西。
皇上高居龙椅,所有人的反应都落在他眼里,他看著几个神情兴奋莫名的儿子,冷哼一声,“那在这个关键时刻,他为什么没在你身边保护?”
寧知微雪白的小脸流露出一丝深深的怀念,“因为,边关百姓更需要他,边关將士更需要他,国家国家,先有国后有家,舍己而为公,寧知微时刻谨记外祖的教诲。”
她句句不离寧老將军,寧老將军虽身死,但他无处不在,永远活在她心里。
朝中大臣不禁想起那位刚正不阿的军神,忍不住嘆息。
皇上也想起寧老將军,那是一个至情至性的人,为父者慈爱,为了女儿和外孙女的幸福,不惜放弃爵位。
为將者,爱兵如子,抚恤百姓,驻守西北几十年,庇护一方,不失一寸国土。
为臣者,忠君爱国,將一眾子孙全带上战场,绝无二心。
那是一个品行高尚的人,可惜了。
他拉回翻飞的思绪,下了一道命令,“你给他写一封信,让他將兵符上交。”
他说的理所当然,高高在上,毫不掩饰其骨子里的傲慢。
寧知微眼睛都没有眨一下,“在我让他离开的那一刻,我们的主僕关係就结束了,他是自由的。”
就是说,他想干什么都行,她管不著,也管不了。
她说的坦坦荡荡,但在场的人都不信,一个字都不信。
皇上脸色沉了下来,浑身散发著骇人的气息,“寧知微,你敢抗旨?”
帝王一怒,伏尸千里,离的近的官员两股战颤,胆战心惊。
寧知微震惊的指了指自己,“瞧皇上说的,我只是一介待罪之身,生死全在您一念之间,我哪敢呀?”
嘴上虽这么说,但不见她有一点害怕之色。
皇上的脸色更难看了,她的底气就是十万寧家军,这一点他知,她也知,在场的人皆知。
可她还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忠义无双的寧老將军怎么教出这么一个一身反骨的外孙女?
有点忠心,但不多。
是边关德治教化不到位?还是寧家的事让她寒了心,起了逆反心思?
一道怒喝声响起,“孽障,跪下,求皇上恕罪。”
是定远侯,他站出来了。
寧知微凉凉的看著他,这位定远侯別看人模人样的,其实文不成武不就,靠祖荫和裙带关係才在朝廷拥有一席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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