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立马明白过来,一把提溜起姜氏,就往外走。
寧老夫人微微蹙眉,“知微,这样是不是太过了?毕竟她救了小七。”
杀人不过头点地,何必这么折辱人家?让世人觉得寧家行事太过残忍,影响很不好的。
寧知微定定的看著她,嘴角扬起一抹凉薄的弧度,“你们不觉得事情不对劲吗?七哥受伤,她正好救了人,正好和瘫在床上的七哥生了孩子,生的正好是男孩子。”
这么多巧合,她可不相信,等空下来后,得跟七哥好好谈谈。
这背后到底有什么隱情?
“她口口声声说,那孩子是寧家唯一的继承人,她难道不知道寧家还有其他孩子吗?怎么也轮不到她生的。”
“但,她为什么这么篤定呢?”
这话说的所有人毛骨悚然,不寒而慄。
“只有一种可能,寧家的孩子都没了,才轮得到她所生的。”
寧家人的脸色剧变,下意识的护著身边的孩子。
比起那个不知来歷的孩子,她们自然是更在乎朝夕相处,亲亲热热的寧家子孙。
人,都是有偏好的。
寧知微拱了拱手,“老夫人,您以后多护著点孩子们,在这种时候,寧家的孩子是万眾之?。”
这是將保护孩子的重任交到老夫人手上,寧老夫人能在京城混的风生水起,也不是什么傻白甜。
也让她的重心转移到孩子们身上,不要多管別的事,免得她为难。
与其將来闹的不开心,不如提前將道划出来,在各自的范围內蹦达吧。
女子掌权不易,要付出更多的心力和时间,她不想將精力浪费在后院的宅斗中。
她也不希望有朝一日,跟寧家人兵戎相见。
寧老夫人脸色凝重,自然是听出了寧知微的言下之意,她也清楚的意识到一点,这是寧知微的地盘,是她的主场,是她的时代。
没有人能跟她爭锋,谁都不行。
她已经老了, 还不知能活多久,但孩子们还小,有的是希望。“我知道了,不过,我们都是女眷,孩子们的教养还是得你多点心思。”
寧家的孩子七岁之前在京城打基础,请最好的老师教文,请最厉害的师傅学武,年满七岁就要送到边关由寧家男丁亲自培养,手把手的教兵法教阵法,十岁就要上战场了。
如今唯一的男丁受了重伤,怎么培养下一代呢?
寧知微頜首,“七岁后由我来教寧家世代相传的兵法和阵法,必会倾囊而授,我比谁都希望寧家再出几个將才,独木难支,一个家族的壮大需要无数出色的子弟。”
她恨不得几个孩子立马长大,个个成材, 帮她分担些事务。
“我相信你。”老夫人更相信寧老將军,他亲手教出来的孩子一定是心正,身正,行正。
两人达成了默契。
寧知微看向另一个人,“大夫人,家里诸事就拜託你了。”
“放心。”
寧知微看了一眼天色,“大家各回自己的位置,明天一定开个会。”
“是。”眾人纷纷散去。
寧知微还不能休息,她想到了一件事,“春生。带上了一队人马跟我去查抄姜家,四姐,小六,你们跟过来瞧瞧。”
“是。”
一群人浩浩荡荡杀去姜府,如无人之境衝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