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知微欣然同意了,“这是小事,季太医,劳烦你帮著看治。”
她出行都会带上两名太医,以备不时之需。
“是。”
祝叔不禁大喜,“谢皇上恩典,我这就开门。”
容靖上前几步,站在寧知微身畔,寧知微看了他一眼,两人交换了一个眼色,禁军不动声色的將两人护在中间。
门打开,祝叔客客气气的请太医进去,寧知微站在门口不动,视线落在那个妇人身上。
那妇人神色有些紧张,有些不安,都不敢直视寧知微。
“不用不用,我只是小病,我身份卑贱,怎么敢惊动太医,我愧不敢当。”
她的身体不停的朝后缩,不肯让太医碰她,太医一脸的无奈,这什么情况?
祝叔不停的劝说,但,妇人就是不愿意诊脉。
寧知微挥了挥手,一名侍卫上前轻轻制住妇人的胳膊,太医上前诊脉。
太医的表情有些微妙,祝叔紧张的问道,“太医,我妻子怎么样?”
太医看了病人一眼,妇人的脸色发白,又看了祝叔一眼,微微蹙眉,“她只是偶感风寒,按理说喝几日药就能病癒。”
祝叔奇怪极了,“那怎么拖了这么久?”
太医的视线在室內扫了一圈,忽然顿住了,“確实有点奇怪……”
他看到一株绿植,凑过去嗅了嗅,挖了一块泥出来查看。“这株绿植有问题。”
妇人浑身一颤,但,隨即就恢復了正常, 这一切都落入寧知微眼中。
祝叔神色呆滯,“什么?”
太医淡淡的道,“尊夫人没有喝药,而是將药餵给了这株绿植。”
祝叔:……
他下意识的看向老妻,妇人神色紧张的摇头,“我……只是怕苦,再说了,是药三分毒,又不是什么大病,养几日就能恢復。”
这理由荒唐可笑,看病取药都是需要银子的。
祝叔心里乱鬨鬨的,有种很不好的预感,“我都不知道你这么怕苦。”
妇人眼眶一红,“对不住,我下次一定好好服药,爭取早日康復。”
就在此时,门外传来一道声音,“容大人,找到了,就在这里。”
容靖正带著人搜查院中的一草一木,闻言叫道,“皇上,您过来瞧瞧吧。 ”
寧知微来了,还把祝叔夫妻俩都带来了,祝叔心里直打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人呢?”
一名锦衣卫从井中窜起来,浑身湿漉漉的,“稟皇上,暗道出口就在井下,两边是通的。”
寧知微站在井边看下去,是靠近水面的內壁开了一扇石门,里面黑幽幽的。
祝叔也看到了,脸色大变,不敢置信,“这……这是怎么回事?”
寧知微看向这对夫妻,“朕也想知道,为什么你家的水井跟寧七少院子里的水井之间有一条暗道?”
“朕更想知道,周氏被你们弄到哪里去了?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如一道惊雷砸下来,砸的所有人都变了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