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他妈的废话,赶紧交代。”
斯科特的声音骤然冷了下来。
他两步走到近前,枪口直接顶在鲁本斯的额头上。
鲁本斯的嘴唇哆嗦著,眼神疯狂闪烁:“我告诉多明戈斯先生的就是事实,绝对没有谎言,我...我还把吉娜身上的定位权限给了——”
砰!
枪柄狠狠地砸在他的脸上,血水顺著太阳穴流了下来。
鲁本斯发出一声痛苦的哀嚎,整个人向后仰去,又因为束缚被死死困在椅子上动弹不得。
“听著,你这个婊子养的东西,我有一万种方法能撬开你的嘴,所以少扯些有的没的,趁早交代,不要浪费我的时间。”
鲁本斯的胸口剧烈起伏。
直觉告诉他,如果再不说实话,他真的会死在这里。
“我...我...”
他的喉咙像被什么卡住了一样,发出的声音微弱而嘶哑。
斯科特没有耐心了,抽出军刀架在他的面前:“三秒钟,准备和你的左眼说再见。”
一阵刺痛感袭来,刀尖在皮肤上划开了一道浅浅的口子。
顷刻间,鲁本斯的坚持在恐惧面前彻底瓦解,崩溃地大喊起来:
“录音!录音...是我交代吉娜去做的,因为,因为我朋友说,阿尔瓦罗的帐户涉及可疑交易...但是...但是我本来只是想查点东西换钱,我没有恶意...没有恶意。”
“录音呢?”
“录音...录音不在我手里!真的!那个贱人把它交给了別人,我...我不知道是谁,但绝对是局里的人。”
“你的朋友是谁?”
“诺亚·西蒙斯,他叫诺亚·西蒙斯...”
鲁本斯哭喊著,鼻涕混著血水一起滴落在衬衫上:“但是我保证,他也没有恶意,真的!我向上帝发誓!”
“你还有什么要补充的么?”
“有!有!有!我要见多明戈斯先生...阁下,我要向他懺悔,我真的不是有意这么做的,给你我个改正的机会...求你,求您了。”
斯科特不为所动,只是从怀里掏出一条黑色的橡胶止血带。
鲁本斯的瞳孔收缩,他知道这意味著什么。
“不,不,我错了,別这样...”
他拼命挣扎到几乎痉挛,语无伦次地哀求著。
斯科特依旧没有回应,单膝跪地,扯过鲁本斯的右臂,將止血带缠绕在肘窝处。
血管在挤压下鼓起,青筋暴露。
他拍了拍鲁本斯的前臂內侧,找到最明显的一条静脉。
“你很幸运,医用级別的舒芬太尼,我平常都不捨得用。”
斯科特说著,小心地从怀里取出一支注射器,摘下防护帽。
鲁本斯怔怔地盯著针头,彻底绝望了。
“明天早上,你会被发现死在床上,和你的女伴一起,像两个药物过量的混蛋。”
针头刺入静脉,药液缓缓推进。
鲁本斯陷入了恍惚。
周遭的世界变得模糊,色彩扭曲,仿佛一场曝光过度的梦境。
斯科特鬆开止血带,抬起他的下巴,嘲讽地打量著他逐渐涣散的双眼:
“真他妈便宜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