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著——
砰——!
第二枪。
没有半秒停顿。
周奕侧身,枪口抬起,子弹精准击中另一名保鏢的额心。
血雾炸开,碎骨混合著脑组织溅在最近的记者脸上。
对方甚至来不及尖叫,喉咙里只挤出一声呜咽。
此刻,惊叫才彻底爆发。
新闻发布厅內乱成一团,人群慌乱地四散溃逃,却不料大门锁死,谁也无法出去。
摄像机还在继续录製,镜头摇晃不定。
背景里,阿尔瓦罗仍站在讲台上,面色终於有了一丝鬆动。
但周奕没有给他反应的时间。
他迅速衝上前,一把扯住阿尔瓦罗的衣领,用力压下,將他猛地往后拽去。
阿尔瓦罗挣扎著,试图稳住重心。
奈何他已经六十多岁了,哪怕保养得再好,体力也远不如周奕。
他猛地抬手,试图反击。
手臂才刚抬起,周奕已经膝撞顶进他的腹部。
阿尔瓦罗闷哼一声,双腿一软,膝盖重重砸在地板上。
冷汗瞬间从额角渗出。
所有人顿时僵住了。
门外,安保正在试图破门。
步枪射击声响起。
子弹凿入门锁,激起细小的木屑。
但厚重的防弹夹层依旧牢固。
阿尔瓦罗的肌肉绷紧,脸色阴沉,即使跪著,依旧试图用语言夺回主动权。
“我不会屈服。”
他言之凿凿,神態不屈,掷地有声。
“哪怕死亡也不能。”
周奕轻轻笑了一声。
没有回答,只是乾脆地拽著阿尔瓦罗,將他拖下讲台。
阿尔瓦罗咬紧牙关,试图反抗,但根本挣脱不开。
下一秒,他的脸被用力按向镜头。
“告诉你的主子,团结的人民是不会被击败的。”
阿尔瓦罗仍死死撑著最后一丝尊严。
仿佛这样,他就能成为一个象徵,一个口號,一个被后人传颂的英雄。
但周奕没有时间继续耗下去了:
“阴谋家已死,第六共和国万岁!”
砰——!
子弹从阿尔瓦罗的后脑贯入,瞬间撕裂颅骨。
巨大的衝击力让他的头部猛然向前甩去。
鲜血与脑浆绽开,像被挤爆的腐烂果实,红白色的液体溅满摄像机。
周奕鬆开手,尸体如折断的木桩般噗通落地。
脑组织隨著惯性从裂口中翻涌而出,拖出一条黏腻的痕跡。
摄像机仍然在运转,只是被模糊的血跡覆盖。
电视机前,透过那层粘稠的红色,数百万观眾屏息凝视,陷入死一般的沉寂。
他们见证了一场处决式的谋杀——没有遮掩,没有修辞。
刚刚宣布政变的州长,就这样在全国直播中,被人用枪抵住脑袋,扣下扳机,爆头倒地,毫无体面。
这一刻,整个国家仿佛都被按下静音键。
信號还在继续。
终於,轰然一声,成群的安保撞开大门,尽数涌入发布厅。
然而,现场却只剩下了瑟缩的记者、滴血的摄像机,以及那具头骨炸裂、死不瞑目的尸体。
“操他妈的!操他妈的!”
安保队长喘著粗气,目眥欲裂,一把抓住离自己最近的男人,声音沙哑,几乎是咆哮著问道:“袭击者呢?!他妈的人呢?!”
男人脸色惨白,嘴唇哆嗦,整个人像是失去了语言能力,手指僵硬地指向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