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殯仪馆外。
在那辆私家车內,负责监视陈善良的警员突然听见有人在敲自己的窗户,於是便把车窗摇下来一看,浑身便是一个激灵,来者竟是自己侦查二大队的大队长孟清寒。
“孟,孟队长……你怎么这么晚过来了?”
孟清寒也不废话,直言道“刚才接到一大队那边的消息,乌索普好像在北郊奶牛场遇害了。”
“啊?北郊奶牛场?”
便衣警察诧异地道“不就是那个距离我们这不远的那个奶牛场?怎么会这样?”
孟清寒没有理会,而是说道“我现在要赶去现场查看一下,你们继续在这里盯好那个叫陈良善的,这几天有问题吗?”
对方想了想,最终回应道“没……没问题,这几天我们两个轮流值守,24小时都在看著,那个叫陈良善的始终没有离开过这里。”
孟清寒想了想,叮嘱道“继续紧盯了。”
“是。”
隨后,孟清寒便开车朝奶牛场方向赶了过去,但现在她的心里却始终感觉到一丝不对劲。
乌索普杀害了陈良善的养女,就现在情况而言对方是有很大的嫌疑和动机的,况且孟清寒看过当初陈良善在绑架案之后留在局里的笔录,她根本不相信对方口中曾说乌索普是为了刘小玥继承的遗產而进行绑架。
但是此刻孟清寒的脑中却有一连串的疑问。
为什么乌索普会把简讯发到文四宝的手机?
为什么乌氏兄弟明明已经不再掌控漠北红都了,那么山水河公司的蒋先生何必还要再痛下杀手?
陈良善与山水河之间到底有著怎样的关係?
……
守灵间內,当陈良善看见殯仪馆外那一排闪著警灯的警车呼啸而过时,他心里便知道自己的那条简讯已经產生了作用。
隨后,他又拿出了自己的那个老年人“砖块手机”,这里面插著的电话卡也正是自己刚才与蒋先生联繫时所用。当电话开机后,果然一连收到了好几条简讯,都是蒋先生前几分钟打来时,自己这边关机的简讯提示。
看来蒋先生已经去到了那个奶牛场,而不论对方是否有找到乌索普的尸体,都不会影响自己接下来的计划。
陈良善快速编辑了一条简讯,发送给蒋先生过后,便拔出电话卡衝进了下水道。
至此,就连蒋先生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无形之中已被陈良善陷害,即將踏上逃亡的旅途。
……
同一时间,山水河公司內。
当蒋先生火急火燎地赶到公司时,却发现拜佛与一眾手下早已离开,而当他在看见留下的几个员工均是一脸惊恐的表情之后,便知道今晚的谈判应该是已经有了结果。
进入会议室,当即便看见张佳璇身边被摔碎的杯子,与面前桌子上放著的一封已签过字的合同。
蒋先生心中顿时一沉,立刻就猜到张佳璇应该是已经答应了拜佛的要求,於是上前问道“璇姐,你……你签字了?”
好一会,张佳璇眼神疲惫地点点头。
蒋先生拿起合同看了看,安慰道“没关係,咱们现在以退为进,虽然这次拜佛强行参与到我们公司来了,但我们现在还有时间,这段时间我会去找几个好手,將来一旦机会合適,我们就把他……”
说完,蒋先生悄悄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暗中道出想做掉拜佛的打算。
但张佳璇面如死灰,无奈地长嘆一口气道“这么多年了,拜佛那个人你还不了解吗?恐怕再这样下去,父亲留给我的產业,將来都会渐渐落入拜佛的手中。”
蒋先生何曾不知道拜佛的情况,对方这些年做事越来越没底线,经常会逼得竞爭对手没有活路,因此自己也绝不是第一个想要他命的人。
而对方自从在得罪了许多人以后,做事也开始变得谨小慎微,不论是公司、家里还是去往的任何地方,总会有一眾保鏢保护在身边,从来不会给別人下手的机会。”
但不论是张佳璇还是蒋先生,他们心里都清楚,就现在情况看来,做掉拜佛是唯一的出路。
片刻后,张佳璇问道“陈良善解决了吗?”
蒋先生坐下后蹙眉道“情况好像有点不对劲。”
“怎么?”
蒋先生於是把自己赶到奶牛场之后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张佳璇在听完后也是感觉到有点莫名其妙,同样也是疑惑地自语道“这个陈良善到底在搞什么事情?莫非今晚他把你叫去奶牛场,本身就是一个骗局?”
蒋先生也显得有点莫名其妙道“说实话,我到现在也不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个人做事总让人看不懂。”
就在二人疑惑间,蒋先生的电话突然“叮”地响了一声,屏幕中显示的却是一串陌生的號码。
蒋先生立刻就辨认出道“是陈良善发来的简讯!”
说完,他便立刻拿起手机查看了起来,然而就在他看见简讯內容的一瞬间,呼吸却突然变得急促起来,额角也因紧张而冒出了一层冷汗。
张佳警觉道“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我……”
蒋先生拿著电话的右手止不住地颤抖,好一会才缓缓抬起头,低声道“完了!我……我被算计了!”
张佳璇顿感不妙,立刻从对方手中拿过电话,却发现屏幕上简讯內容显示的內容却是——你以为奶牛场里没有监控,就没人看见你杀害乌索普的事情吗?很遗憾,你把带有自己指纹的打火机丟在尸体旁边了,警察很快就会来找你,快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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