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开枪!”
就在现场形势处於千钧一髮之间,眾警员突然听见身后传来了一个女子的声音。【写到这里我希望读者记一下我们域名】
回头看去时,才发现另一组警员正在把徐天南与慕容水从刚才被撞翻的那辆警车中拖拽了出来。
原来就在1分钟前,当文四宝驾驶的警车在收到了目標人物逃脱的信息之后,当即就决定在半途中进行拦截。
虽然文四宝也没有搞明白陈良善为什么偏要向市区方向行驶,但是在城市內如此的追逐,极大可能会造成无辜群眾的受伤甚至死亡。
於是在迫不得已之下,文四宝当即便决定以自身车辆撞向对方,制止这一场隨时会酿成大祸的追逐。
因此,就在两辆车即將相撞的前一刻,车內三人也都系好了安全带,並且在有防护准备的前提之下迎来了这次撞击,所幸並未受到严重伤害。
此时,文四宝虽然系好了安全带,身体並没有受到撞击,但是却被方向盘位置弹出的安全气囊击中了头部,顿时出现了短暂意识昏迷的情况。
这辆警车以翻倒的姿势躺在路面中,徐天南和慕容水也都是以头朝下的姿势被安全带死死扣在了座位上,艰难地被困在了其中。
慕容水从脚踝处的扣带里取出匕首,快速割开了安全带之后,整个人也顿时一脑袋栽了下来,撞在车顶的金属板上,发出了“嗷”的一声。
此时,车门已被施救警员打开,慕容水第一个冲了出来,迅速跑到车辆另一车拉扯著徐天南,一边对远处的警员大喊道:“不要开枪!让我们和他谈谈啊!”
说话间,徐天南就从车里跌跌撞撞地爬了出来,不顾一切地朝越野车方向跑去。
“喂!你疯了!危险啊!”
此时领队的注意力完全都在越野车上,他並不认识徐天南,当看见这个从远处跑来的男人时,还以为是看热闹的群眾衝破了警戒线,於是当即跑上前准备对其制止,却不料就在扑倒对方的前一刻,他顿时感觉有人从身后拽住了自己。
领队回头看去,竟是刚才说话的那个姑娘,而他也没时间多想,其后快速地抽身躲闪准备从对方手中挣脱,却在他抽回胳膊的一瞬间,对方这个姑娘竟以一股奇怪的力道抓住了自己的另一只手,顿时只感觉左臂胛骨处被扭出了嘎吱作响的骨骼声,一阵刺骨的疼痛使他硬生生被控制在了原地。
领队感觉顏面无光,自己大男人竟在两招之內被一个小姑娘擒拿在了原地,然而胳膊处传来的剧痛令他不得不对其余人大喊道:“快!控制住这俩人,別让他们捣乱!”
几名警员应声冲了过来,慕容水见状也知道自己无法强行与3个大男人以蛮力对抗,於是她在低声一句“得罪了”之后,擒住领队的那只手顿时加以寸劲,直接將对方的整条手臂都拧在了背后,造成了脱臼。
“啊……拦住!拦住他们俩!”
一股钻心的疼痛从肩关节传来,领队顾不得自己伤势,催促著另外俩人拦住对方。
隨后,慕容水眼看又是一名警员正准备从自己身边闪过,她索性甩出一记后踢,击中了对方腹部,就在对方警员到底的一剎那,伸出双腿夹住了对方的胳膊,以反关节技死死扣在了对方的手腕中。
前后不消几秒钟的时间,便有两名警员先后被慕容水制伏在地,而当她抬起头来时,却发现身旁又有一名警员朝著徐天南跑了过去。
此时,慕容水的手脚都已被占用,再也无力去阻止对方,但就在这节骨眼上她却灵机一动,猛然张大了嘴巴,直接朝著面前警员的腿上就咬了过去。
对方顷刻间发出了一阵巨大的惨叫声,而慕容水此时就如同谚语中形容的“王八咬指,死不鬆口”那般死咬著对方裤腿,任凭自己在地上被拖出了几米之远,也拼命拦住了面前三人誓死不愿鬆口。
慕容水的努力拖延了不少时间,徐天南也终於衝到了越野车旁。他大叫著对方名字,企图把陈良善从变形的驾驶室內拖出来,却不料下一刻额头中突然传来一阵冰凉的感觉。
抬眼看去,徐天南顿时惊了,对方竟拿枪对准了自己,同时他发现,就以自己与陈良善现在的这个角度,完全可以为刚才的狙击手位置提供一个射击角度。
果不其然,此时在远处车顶部位就位的狙击手已找好了角度,当他看见歹徒正举枪对准了面前男人时,立刻做好了开枪的准备。
然而就在狙击手即將开枪的最后一刻,对讲机频道中却突然传来了文四宝的声音。
“不要……不要开枪!”
此刻,杨副局长已乘坐指挥车到达了现场,当他拿起望远镜朝现场看去时,当即被眼前一幕所震惊。
徐天南不仅是支队委派的刑事侦查专家,同时杨副局长更是早已將对方当成了自己长久以来的伙伴。
此时自己的伙伴正被歹徒拿枪抵住了脑袋,隨时都有生命危险。
於是杨副局长愤怒地道:“小文你干什么!这种情况要以救人为先!狙击手准备……”
“不!不要开枪!”
文四宝再次坚定地打断了杨副局长的命令,对所有人道:“杨副局,各位,你们信我这一次……就像我相信天南,他一定……可以处理好!还有……谁来帮帮忙,把我弄出去先……”
杨副局长捏著对讲机的手都在微微颤抖,他不是不知道徐天南与陈良善之间的关係,但是在如此危急的关头,他也不禁显得有些犹豫到底是否该相信对方。
最终,杨副局长还是狠下心来相信了文四宝。
正如对方所说,相信徐天南可以处理好这一切。
“所有人员,待命!”
隨著杨副局长一声令下,所有人也都將食指从扳机位置取了出来,而这种做法也是警队中的一个至关重要的纪律,名为“扳机纪律”,那便是不到开枪的最后一个瞬间,哪怕已將枪口瞄准了歹徒,食指也必须归位在枪身的握把处,从而避免因突发情况导致的误伤。
此刻,陈良善的双眼早已被鲜血覆盖,但还是用颤抖的右手紧紧端著那把手枪,抵在了对方的脑袋上。
而徐天南却突然发现了一个重要的信息,陈良善举枪那只手的食指也並没有放在扳机的位置处。
他顿时明白了,陈良善绝不是打算负隅顽抗,同时从对方那微微翕动的嘴唇间中,他终於看出对方这样做的目的,似乎是有什么话想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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