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肯定也很清楚军情处那些门路,既然已经决心投敌,必然是做好了充足的准备。
调查无果,陈永仁也没继续教中文的念头。
向高柳家打了通电话,表示自己身体抱恙,需要休养一天。
美津子虽然有些哀怨,但还是乖乖应下。
哼。
一个连情报都无法偷出来的废物女人,不值得过多关注。
本以为今天会没结果的陈永仁,却没想到回家后,
蕾却给了陈永仁一个大惊喜。
“你说什么,你发现疑似孟佑德的踪跡了?”陈永仁问。
本来就是锻链蕾,没指望她能发现什么。
谁能想到,这丫头真发现了孟佑德?
蕾点点头道:“没错,我也是无意间撞到他。”
“因为时间太晚,我来不及买菜做饭,我便想著去就近的饭馆里炒两个菜带回家吃。”
“结果就遇到那个欠你钱的傢伙了,他什么都没要,就要了两瓶白酒,看著他在瑞祥楼天字二號房住下。”
“我担心惊扰了他,拿到菜就立刻回来向您报告了。”
陈永仁又询问了下那人长相。
虽然化了妆,但体貌特徵和孟佑德很像。
“蕾,干得漂亮!”陈永仁揉了揉蕾脑袋,忍不住称讚:“等我晚上回来,再好好奖励奖励你。”
“嗯,只要能帮到你就行。”见陈永仁似乎打算一个人去,蕾有些担忧道:“不然我还是跟您一起吧?”
“我好歹也练了些招式,不会拖您后腿的。”
“收拾这么一个玩意,用不到你出手。”陈永仁轻轻颳了下蕾鼻樑;“安心在家等我,哥哥我去去就来。”
如此亲昵的举动,顿时令蕾脸蛋通红。
陈永仁也不再浪费时间,换了身衣服后便立刻出门,前往蕾说的那个地点。
……
延西路。
瑞祥楼。
淞沪酒馆不下几十家,这就是其中一家,又能住宿,又能吃饭。
天字二號房中。
这是瑞祥楼最大的客房,共有三间。
孟佑德光著上身,躺在臥室的床上休息,脸上布满冷汗。
左肩膀上有一个刚缝合好的伤口。
屋內桌子上放著一盆水,两条染血的白毛巾,还有一个破开的衣,以及两瓶打开的白酒。
地上则散落著染血的。
显然。
孟佑德刚给自己做了一个简单的缝合手术。
叛逃时,军情处內部锄奸队,差点结果他的小命,最后还是运气好逃脱了追杀,来到了淞沪。
因为自己受了伤,孟佑德又不了解淞沪情况。
担心日本人拿自己当诱饵,目的是为了引出淞沪潜伏的特工,当下他也不敢轻易拋头露面。
加上身体到了极限,便想第二天再说。
想著想著,孟佑德就感觉自己脑袋愈发肿胀,躺在床上昏昏欲睡,时不时发出一道痛苦的呻吟声。
路上,陈永仁简单化妆一番,偷摸潜入瑞祥楼,来到了天字二號房外。
透过心声,蕾说的没错,孟佑德果然受了伤。
陈永仁拿出一根铁丝,弯成一个沟子,顺著门缝插进去,然后轻轻一勾。
门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