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脸上堆砌满痛苦,“妙芝,我不信你的话。
昨天你口口声声要嫁给我,甚至……甚至还和我有了肌肤之亲……
被李赖子欺负不是你的错,我不会瞧不起你,更不会怪你,我以后会加倍的对你好,加倍的呵护你。
你也是喜欢我的对不对,不要因为一时受挫自欺欺人好吗?”
李刚的话犹如水泼滚油,噼里啪啦在眾人口中炸开。
“天啦,沈妙芝竟然偷偷摸摸和李刚那啥了?”
“没看出来啊,平时的懦弱胆小都是装的吧?即使定了亲也不能婚前失节啊,现在又被李赖子那啥了,还故作清高的拒绝李刚,日后谁还敢要她!”
“就是,李刚也是个痴情种,被人扎心窝子还为人开脱。”
李刚会说这些话,沈妙芝一点都不意外,重活一世,她不会再被贞洁道德绑架。
別说她清清白白,就算是真被李赖子侮辱了,也不会对眾人的吐沫星子有半分畏惧。
只是,那个傻子不会被误导吧?
沈妙芝扭头望向陶长义,手捧成喇叭朝他喊,“我清清白白,別听他乱放屁!”
娇声朗朗,回音撞耳。
陶长义手中的酒壶啪的掉在地上,俊逸的面上有些懵,她是在向自己解释?
为什么?
一群人齐齐望过去,才发现陶长义也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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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清陶长义的脸,李刚差点没绷住表情。
要不是这个小子一回村就到沈家提亲,被沈家拒绝后还死缠烂打个不停,自己也不至於兵走险招,导演这么一出,逼沈家將沈妙芝赶紧嫁给自己。
沈妙芝云淡风轻的模样让李刚有些凌乱慌张,为什么一切都和预想的不一样了?
沈妙芝为什么不怕清白受损?她为什么会对陶长义解释清白?她不是避陶长义如蛇蝎吗?
陶长义去沈家张扬提亲的事情村里无人不晓,沈妙芝因此憎恶惧怕陶长义也无人不晓。
可现在沈妙芝压根不在乎不回应李刚,反而著急对陶长义解释。
这接二连三的戏剧反转,让眾人炸了锅,议论声把湖水都惊出了涟漪。
闹哄哄的人声中,沈妙芝唇角绽放著笑意望著陶长义,虽然隔得有些距离,可陶长义依然能感受到她周身的温柔淡定。
仿佛眾人口中议论的对象不是她,仿佛她此刻眼里只有……自己。
陶长义立马將这个想错觉扼杀,沈妙芝对他的態度怎么可能一夜之间改变。
除非她也和自己一样做了那个梦,陶长义心中一动,她会不会真的和自己做了同一个梦?
不然她今日的变化,怎么说得过去。
沈妙芝看著陶长义一脸自我怀疑,心里酸涩又动容,她招了招手,“陶大哥,別发愣了,快过来帮我搭把手。”
陶长义犹疑了一瞬,鬼使神差的迈开长腿走了过去,瓷酒壶被孤零零的遗忘在岸边。
隨著陶长义走近,挺俊完美的脸在沈妙芝眼里越来越清晰,她的心开始不可抑制的狂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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