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门给钱了?
这么快津南衙门就知道码头的事了?还给送了钱?
徐行也愣了一下。
不过既是有钱看病,他就鬆了口气。
徐行有心还想再和苏落说两句话,但是眼见苏落没有从老张家离开的意思,他也不好再耽搁下去,提了药箱离开。
张大川跟著徐行去抓药。
簫誉朝炕上的老张叔道:“衙门来的人怎么说,是单给你们家还是其他家里都有?”
老张叔动了动那条没受伤的腿,虽然腿疼,但脸上带著笑,道:“都有,今儿凡是在码头出事的工友,衙门都给抚慰金,就是给的多少不一样,像我这种伤得重的,需要养著的,给的就多,人家把我养病的钱都算进来了。
这津南知府真是青天大老爷。”
老张叔三十多岁正是年轻力壮赚钱的时候,他要是因为腿伤不能动弹,这一家天都塌了。
现在好了,不仅能安心养伤,还不用自己钱。
簫誉笑了一下,“就看衙门怎么处理那些歹人了,衙役和您问话了吧?”
老张叔还是头一次接触衙门的人,现在心里还有点激动,“问话呢,问了好多,问我那些人长什么样,还让我指认了画像,我听衙门的人说,像是镇寧侯府派的人。”
原本站在炕沿边替老张叔和工友们高兴的苏落顿时整个人一僵。
她低垂的眼睫毛颤了颤,错愕的看向老张叔,“镇寧侯府?”
张婶子只当苏落不知道,恶狠狠的呸了一口,“苏大你不知道,这镇寧侯府是京都的大官爷,咱们春溪镇顾老婆子就在镇寧侯府伺候他们家的世子夫人。
光鲜亮丽的,真不是东西!”
苏落只觉得头顶嗡嗡的。
她是从镇寧侯府离开了,她是打算放下过去重新开始新生活,可这不代表她能平静的接受镇寧侯府的人这样对百姓下手。
“確定是他们?”苏落问。
簫誉看了她一眼,“衙门应该也不確定呢,是谁做的,估计要等抓著人了才能定下,老张叔养腿吧,既是衙门给了钱您就踏踏实实好好养著,吃点好的补补。”
等从张家出来,簫誉看著苏落的脸色,“想什么呢,脸色这么差,好像镇寧侯府是你家亲戚似的,嚇著了?”
苏落攥了攥手指,看簫誉,“你觉得会是镇寧侯府做的吗?”
簫誉一扬眉梢,嘴角带了点似笑非笑的冷意,“不是吧,还真让我说对了?那是你家亲戚?”
苏落摇头,“不是。”
不是我家亲戚,只是差点成了我婆家。
抿了抿嘴,苏落道:“和我一点关係没有,就是好奇一下,这什么侯府的也是朝廷的人吧,怎么和衙门作对呢。”
簫誉垂著眼看著苏落,默了一瞬,“跟我回家吧。”